板、粉笔等等在内的一应教学用具,杜心悦心领神会,点头答应了。
西市口,祁翀早就等在那里了,身上的朝服也换成了便服。
“殿下,你在发什么呆呀?”见祁翀靠在车厢上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杜心悦伸出玉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祁翀这才注意到心上人已经到了跟前,笑容立即浮现:“元举!”
“啊?”
“我有字了,元举!”
“那我以后就叫你‘元举’?”
“当然,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
“那在下可就不恭了!”杜心悦嘻嘻笑道,“元举兄可是有心事?”
“是啊!等你来为我解忧呢!”
“我?你怎知我能为你解忧呢?”
“杜相今日在朝上欲言又止,下了朝直接回府了,我猜他一定会让你带话给我,我猜对了吗?”祁翀斜着脑袋笑笑地看着杜心悦。
“是啊,你都快成父亲肚子里的蛔虫了!什么都让你猜到了!”杜心悦有些不服气地撅起了小嘴。
“我不是蛔虫,我是猴子,公猴子,你就是母猴子,将来一起生小猴子。”祁翀凑近杜心悦的耳畔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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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谁要跟你生猴子!”杜心悦皱着鼻子小粉拳敲在了祁翀胸口。
“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真的,宫里要为我议亲了。”
“啊?宫里选的谁?”笑容在杜心悦脸上凝固了。
“那我哪知道!皇后娘娘说是谁就是谁呗!《飞琼谱》那么厚,我都看花眼了。”
“你......你还真的看了啊!”
看着杜心悦明显紧张起来的神情,祁翀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要不要给我生小猴子呀?”
“你讨厌!”杜心悦反应过来自己被他逗了,顿时也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笑了一会儿,祁翀想起来今日还有正事,正色道,“放心吧,义父说这事他会帮我们搞定的。我先带你去看场小戏!走!”
西市依然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二人再次来到东街勾栏瓦舍处,时近中午,许多戏已经接近散场,但也有的戏刚刚开场。
一阵鸣锣声响,一处勾栏要开戏了。祁翀忙拉着杜心悦挤过去,占据了前排的位置。
锣声停止,伶人上场。
只见一个打扮朴素的妇人带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上场,对面又来了个老妪。
“哟,张娘子,这是带着闺女回娘家呀?”老妇人热情地招呼道,这伶人扮演的老妪惟妙惟肖,但一开口却还是能听出来是个男人。
“不年不节的回什么娘家?王大娘,我是送闺女去莘昭女校上学去!”
“女校?上学?你可别糊弄我了!哪有小娘子去上学的呀?”王大娘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是真的,就在西市南边的敦义坊,下个月初一就开学,我得赶紧去给孩子报个名儿,名额有限,去晚了可就报不上了!”
“还真有女学啊?那女学都教啥呀?”
“念书识字呀,还有女红、刺绣也都教,对了,还有医术,教的东西可多了!”
“切,女娃娃读书认字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呢?”王大娘撇了撇嘴。
“这你就不懂了!听我男人说,前几天城里好几家作坊贴出了招女工的告示,给的工钱可不低,都能顶大半个男工了......”
“有这好事儿?哪家作坊啊,我赶紧让我儿媳妇去......”
“唉呀,你别急,先听我说完,我问你,你儿媳妇识字吗?”
“识字?呵呵,我们全家七八口识的字加一块儿没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