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咳咳咳…”
祁王已不想多言,直奔主题:“父皇,您就只剩一口气了,何必强撑,趁着还有时间,抓紧写传位诏书吧!迟早是要写的,何苦紧握不放?”
身后来人已将笔墨递上,皇帝颤抖着扶起身体,一把打翻!
随着笔墨落地,外头也炸开声响,窗纸上映着火光,祁王向外一瞧,火簇如雨点一般将他的军队淹没,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马嘶长啸,铁蹄穿越火海,姜洹首当其冲举刀杀出一条血路,而身后,元穆与奕王已快到眼前!
祁王立即转身想要挟持皇帝,元穆引弓射出,正中他小腿!
几名御林军破窗而入,当即将里头的逆党全数捉拿!
祁王颓坐在宫门前,看着火海与血海交织,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他们做的局!
奕王下马而来,从他身边走过,径直来到皇帝面前,确认皇帝平安,下令道:“将逆贼押下去!听候陛下发落!”
“陛下,是奕王殿下,殿下来勤王平叛啦!”金公公扶起皇帝坐在床上。
奕王与元穆随即进去参加:“儿臣救驾来迟,让父皇受惊了,儿臣罪该万死!”
皇帝却不说话,身体佝偻扶着膝盖,根本无法再凭自己的力量挺直腰背。
虽然刚经历了逼宫,可他却没有急着处置祁王,而是沉默地盯着眼前的奕王。
两个儿子,一个逼宫一个救驾,商量好似的,不都是为了皇位吗?
他一双有些浑浊老眼凝视奕王良久,最后闭眼,摆摆手:“今天辛苦你了,先回去吧,明日,朕自会处置。”
说罢由金公公扶着,准备再次躺下。
可就在这时,元穆却再进一步,跪下重重磕头:“陛下,今日之事,恐怕还没有结束。”
“你什么意思?”老皇帝已经累极了,他不是不想处置,而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元穆又一叩首:“请陛下下旨立奕王殿下为太子,惩处叛贼奸佞,肃清朝堂,重振国威!”
“大胆!咳咳咳咳”皇帝拍案怒道!
元穆却不退却:“臣,恳请陛下,顾及百年基业,立弈王殿下为太子!”
皇帝朝奕王看过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奕王站起身,来到床边,俯视皇帝:“请父皇立儿臣为太子,父皇未竟之事,儿臣会替父皇做到!”
“好啊,好…咳咳咳咳”皇帝气的再度咳血,双手无力,跌倒在龙床上,却还是伸出手颤抖着指着奕王:“你,你,好个勤王救驾,逆子!朕说过,只有朕给你的,才是你的!”
奕王却看着眼前行将就木的老人道:“父皇,您因自己的怯懦而丢失三州,对流落的百姓弃之不顾,又因贪恋皇权不顾正统豢养祁王一党,致使朝中乱象丛生,而如今,又因一己之私连江山社稷都要置之脑后吗?恕儿臣直言,您难道非得要拖到最后一刻,眼看战火四起诸王割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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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用尽力气喊道:“朕是天子,纵使有疏漏,也轮不到你这个逆子来评说!”可声音却如风箱一样四处漏气。
奕王语气里有规劝,却也有失望:“父皇,你不是一个好皇帝,将天下,交给儿臣吧。”
皇帝气的从床上弹起,甚至想要冲下来亲手打这个逆子,可现实如此,他的身体已经快油尽灯枯了,金公公也没有扶,任由他跌倒,喷出一口血来,嘶哑着喊:“你休想!”
奕王叹了一口气,将皇帝扶起,重新躺好,对金公公吩咐道:“父皇还在气头上,你劝劝他吧,一柱香后,我再来。”
金公公领命,送走奕王与元穆,再折回来,老皇帝看他的眼神已经是怨毒无比!
他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