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对,他能不知道这样会坏你名节吗?他还是做了,他就是无耻!”
随脚一踢将自己院的小门封锁,梦娇这才将苏茵放下,挠了挠头解释,
“嫂嫂,事实上,你口中所说那个无耻之人...是我......”
——
临了出长安王府的时候,苏茵还沉浸在自家小姑子的解释中无法自拔,
脑中盘旋着种种问题,小姑子回来路上主动将人轻薄不算,被拒绝之后还追去了靖王府借宿?
活生生给一个禁欲王爷撩得开窍一心求娶了,然后人家提亲她又说等等她想打仗了?
如若不是见她拿出独属子书赫玄的官印和私章,还有那被她锁起来的各方势力令牌和钥匙,当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
可是当惊讶的情绪逐渐平复,她又瞬间联想得更深,
皇子娶妻必须由皇家指婚,而他们,好似从未担忧过会被干涉阻止......
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二十几日过去,梦娇已经将手头所有可用的现银全部转换成物资送往边疆,
粮草食盐,马匹药材,唯独武器装备,还要坐等皇帝那二十万精兵帮忙奉上。
朔风凛冽,寒气侵袭,铅灰色的云层厚重低垂,
时至夜半,忽闻窗外窸窸窣窣的响声,子书赫玄启窗,裹着厚毯将躲在床上装睡的某人一并抱了来。
梦娇软哒哒地靠着,悄悄睁眼却对上了他早已洞察一切的眸,忙偏头错过转移话题,
“下雪了。”
子书赫玄低头,神色间的疲惫和低落难以掩藏,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怀中人抱得愈发紧。
雪花轻舞,似柳絮随风,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宫墙之上,瓦檐之间,短短时间便积起一层薄薄的积雪。
天地万物披上洁白的纱衣,古朴宁静,却又冷清单薄。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在窗前相拥着坐了很久,直到梦娇回头,跌入他爬满孤寂的眼。
“赫玄,你不冷吗?”
子书赫玄好似方才回神,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起身,抱着她朝床榻走去,
“被你逼着练武,怎会察觉到冷,第一场雪难免看得有些痴,你快睡吧,我忙完就回来。”
话落,吻了吻梦娇的唇,又转身回到外间的书桌忙碌。
梦娇抬手想要阻止,却到底慢了一步,
最终静坐片刻,终还是起身朝着他一步步靠近。
书桌上,子书赫玄疲惫的捏捏眉心,准备尽快将事情忙完回去抱抱几日没能见到的她,
当听到她下榻的声音,紧张地回头便被她俯身轻啄了一下,随后耳边响起她难得温软的声音,
“赫玄,我们悄悄成亲吧?”
临近年关,西冥关数次传来反击西陵异动失利的消息,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次攻城,所有人都明白战争本是下下策,却又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皇帝子书卓君本欲平定两个强弩之末的小国立威,借此收缴民声和兵权,然则信誓旦旦调兵遣将,却被披着西陵战甲的夏峄游兵打得节节败退。
偷鸡不成蚀把米,此举一时间引得朝臣百姓私底下怨声载道,纷纷上书请求将边疆指挥权重新归还于长安王之手。
而朝堂之上,因为子书赫玄的故意搁置和刻意安排之人对太后的鼓吹,太后也终于不再遮掩野心,以中蜀所握政治人才相要挟,逼迫皇帝独立整个中蜀。
皇帝子书卓君自是寸步不让,就此积压已久的矛盾彻底激化,朝堂之上,两派势均,虚与委蛇,面和心异。
梦娇假借上次中毒身体还未完好为由闭门不出,静等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