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新任摄政关白秀茂殿下是儿时的好友。以浅井君与丰臣家的关系,在那边应该有许多朋友吧?”
浅井义心还是没有说话,不过也没有反驳。
这就是默认了。
前田正雄轻声道:“我写了一封信,没有落成文字,想要请浅井君转述给清微真人。”
浅井义心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可以默记。”
前田正雄来回踱步,外面的隆隆炮声也无法彻底压住他的嗓音:“清微真人钧鉴。”
浅井义心有些诧异,“钧鉴”是一个专门用于尊长的提称语,表明对方身份地位在自己之上,再加上前田正雄不再称呼“李清微”,而是改称“清微真人”,其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前田正雄不看浅井义心的反应,继续说道:“正雄自诩志士,本不当怀二心。然以今日事势论之:以一隅之地当中原天朝百万之师,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凤麟洲上下,无有智愚,皆知其不可。神宫皇室,偏怀浅戆,自负其能,辄欲以卵敌石;兼之擅作威福,排除异己,见死而不救。若是再战,不过图造杀孽。伏闻真人诚心待物,虚怀纳士,兼有好生之德,正雄愿率众归降,泣血拜白,万勿见疑。”
浅井义心低声道:“记下了。”
前田正雄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拜托浅井君了。”
在浅井义心转身离开之后,前田正雄长长叹息一声,低吟道:“我如朝露降人间,和风樱花随春谢。四十九年一朝梦,一期荣华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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