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当即瘫软到地上。
“好了,别演戏了,起来说话。”
陌子鸣走到附近的桌边坐了下来。
赵大河哪里敢坐?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勾着头不停地打抖。
“赵大人,本官问你,这晋宁城中到底有多少他国的细作?”
“啊?”
赵大河本以为陌子鸣此来是秋后算帐的,结果却出乎意料,怎么又问起了细作的事?
“怎么?回答不出来?”
“不不不……”赵大河赶紧摆手,嗫嚅道:“这个……这个……”
陌子鸣脸色一沉:“你是回答不出来,还是不敢回答?”
“扑通~”
赵大河又一次跪到地上,一头冷汗道:“大人,大人且听下官解释。
想来大人已经暗查过了,这……这晋宁城中细作的确不少……”
“呵呵,看来你还是心里有数的……”陌子鸣讥讽地笑了笑:“既然知道细作不少,为何不抓?
难道赵大人与那些细作有所勾结,有利益关系?”
此话一出,赵大河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大人明鉴,下官身为朝廷命官,怎敢出卖朝廷?”
“你不敢?你身为晋宁县的父母官,明知城中细作不少,却依然放任之。
那些胡人之所以敢在城中胡作非为,你敢说与你没有关系?”
“大人,大人,下官冤枉……”
“够了!本官不想听你狡辩。现在,本官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立即命人封锁城门,全城抓捕细作,一个也不许放过!
如你再敢耍花样,休怪本官先斩后奏!”
一听先斩后奏这个字眼,赵大河更是吓得惊魂魄散,当下里大声回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还有,赵大河,如若以后本官再听到你放任那些胡人在城中胡作非为,一定饶不了你!”
“是是是,下官明白了,下官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束那些胡人。”
这时候,赵大河只求免罪,哪里敢耍什么小心眼?
“如此甚好,那本官拭目以待,你好自为之。”
说完,陌子鸣起身而去。
“下官恭送大人!”
待到陌子鸣一离开,赵大河当即开始行动,先封闭城门,任何人未经许可不得出入。
同时,派人将城中所有胡人带到衙门挨个盘问与甄别,但凡有细作嫌疑的通通押入大牢再慢慢细审。
一时间,城中可谓是鸡飞狗跳,风声鹤唳。
不过,此次行动却让一众百姓拍手称快,毕竟他们苦胡人久矣。
结果次日里府衙便有加急公文传来,说晋宁县抓捕胡人的消息已经传到府衙,令得不少他国使臣纷纷到府衙抗议。
公文中不仅严厉训斥了赵大河一番,同时还严令他无条件立即放人。
这,正是各地胡人敢于嚣张的重要原因。
因为各地的官府都不想惹麻烦,得罪了他国使臣很容易受到上司的责罚,严重时甚至有可能挑起战争。
收到公文之后,赵大河可谓头痛不已
不放人,就等于公然抗衡府衙的命令,得罪了上司。
但如果放人,必然就得罪了陌子鸣,后果更加难料。
百般无奈之下,赵大河找来师爷想拿个万全的主意,最好是两边都不得罪。
结果,平素里左右逢源的师爷也束手无策。
最终只能叹息了一声劝道:“老爷,事到如今,想要两边都不得罪恐怕不可能。”
“那怎么办?”
“这就要看老爷的魄力了。”
“混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推三阻四的?有什么主意赶紧讲。”
“是是是……”
师爷赶紧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