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狼群分吃,啃噬得只剩一副骸骨,那是怎样的画面,想想就惨绝人寰。”
“难怪,师傅那样的医术和修为,也会得癔症。”王蛟心情沉重,“想来他当年看见爱妻那样的惨状,已经疯了。”
若是他看见自己的爱人如此惨状,应该当场就疯掉。
两人都似乎被姬衍夫人的惨死笼罩,半晌,白初玥再问:
“干爹这病,有多久了?”
王蛟回忆了一下,道:
“我小时候就看见师傅每逢师娘忌日,便会在她坟头大哭,后来严重到说自己有儿有女,起码有七八个年头了。”
“干爹的心病是干娘,唯有他能对干娘的死释怀,这病方能不药而愈。”白初玥心情有些沉重。
“师傅平日里比谁都睿智,对任何事情,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唯独师娘忌日,他就病发,只能说,他是太思念师娘之故。”
“干爹能守在干娘墓地数十载,由此可见,他有多爱干娘。”
“有其师必有其徒。”王蛟拿起白初玥的手亲了亲,带着邪魅的笑,“我对你的痴情,想来是传承了师傅的。”
她丢开他的手,嗔道:“你确实痴情,可惜那人不是我,是你的挚爱辛夷,为了她不惜粉身碎骨。”
王蛟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眼里不期然就有一抹深深的痛。
“对不起……我们说过,不提她的。”白初玥赶紧道:“我不该吃逝者的醋。”
每当提及他的辛夷,他那种深情愧疚的眼神,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她发觉,自己竟然还吃一个死人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