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禁闭室的铁门已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人,尽管从头到脚缠满了绷带,却还是无法彻底裹掩一身焦黑的腐肉。
眼前这个人,正是那个曾把小雨拖入下水道的人!
“你…”小雨再次见到那人,却不似前次那般惊恐,而是双手抓住铁笼的栏杆,冲那人急呼,“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听得懂我说的话吗?求求你去找钥匙…找这个铁笼的钥匙!好吗?”
那人没有说话,只一步一步走向小雨所在的铁笼。
小雨心想:“他听不见吗?还是听不懂?还是因为耳背而听不清呢?要不等他走近一点儿后我再说一遍…”心念未已,那人已走到了铁笼前。
小雨正准备开口,岂料那人猛然把两只黑手伸入铁栏,抓住了小雨的双臂。
“哎呀!”小雨尖声惊呼的同时,只感一股大力把自己向外一拉,导致自己的嫩脸“乓”的一声撞在铁栏上,双臂已被拉到了铁栏外。
“嘿嘿嘿…”那人发出一阵嘶声邪笑,两只犹如铁钳般的黑手加大力度,把小雨的双臂夹得更紧了。
小雨“啊”的一声痛叫,一阵骨裂之感痛彻心扉,致使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那人一手继续抓着小雨的左臂,另一手伸入自身绷带,从中抽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地上,打开盒盖。
只见一个装有液体的注射器躺在盒中。
小雨看着注射器惊想:“那是什么?”
那人这时已撸起小雨左臂的衣袖,使得小雨左臂上的火焰胎记暴露眼前,接着一手拿起注射器,针头对准火焰胎记,扎了进去。
“呜…”随着小雨一声痛吟,注射器中的液体已然全部注入了小雨的臂中。
接着,那人一手松开小雨的手臂,一手扔掉注射器,两只贼亮的眼睛盯着小雨,嘴角露出了无声的邪笑。
小雨的身体迅速麻痹、绵软,脑袋“啪”的一声瘫靠在铁笼栏杆上,眼睛恰好与那人咧着的嘴齐平。
小雨看着那张嘴,嘴里的牙齿黑黄不一、残缺不全,伴随着一声声粗重的呼吸,阵阵口臭扑鼻而来。
小雨想捂住自己的鼻子,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我的直觉…”小雨惊惧地想,“这个人不是我的同伴!”
红色甲壳虫犹在绕山而下。
车内的气氛沉闷了好一会儿。
欧阳容终于开口道:“你让养在老宅地下的生物到处走?”
一道刺眼的阳光透进车窗射入萨吉达的眼睛,萨吉达柳眉一蹙,拉开右手边的储物盒,从中取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道:“你这么想知道吗?”说着又从储物盒里取出一张照片,以“飞扑克牌”的手法投给欧阳容。
欧阳容眼疾手快,也以“飞扑克牌”的手法接住,一看,只见照片中是一位眼深鼻高、头裹白色头巾、满嘴络腮胡子、身穿阿拉伯长袍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的神情庄严肃穆,蕴含着一种不可置疑的权威。
欧阳容诧道:“这是……”
“我父亲…”萨吉达截口道,“在老宅地下活动的生物,就是他…”
欧阳容“咦”了一声,一脸震惊。
萨吉达继续道:“他的外表和精神状况都改变了!虽然他已经丧失人类的思考能力…”
萨吉达顿了顿,抑制住有些发颤的声音,深吸一口气,“但他还是我的父亲!”说着,一滴眼泪从黑色墨镜里渗出,滑落脸庞。
欧阳容惊讶地看着萨吉达的脸,心想:“想不到萨吉达老师也会流泪!?更想不到萨吉达老师的父亲竟然还活着!”
在禁闭室的隔壁有一间秘密手术室,手术室里有一个洗手台,台上有台盆,盆中放着一个器具盘,盘中是各种手术器具。
一滴滴水珠从未旋紧的水龙头中滴落,打在器具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