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男沉默片刻,欧阳容道:“孙璈,有布吗?我想把他们的遗体先盖起来。”
孙璈诧道:“为啥要盖?”
欧阳容反问:“难道要他们暴尸于天地之间吗?”
孙璈点头道:“言之有理,我去拿布!”霍地起身,夺门而去。
孙璈在四合院内辗转了几处,都没找到适合的布,最后来到一间客房,一眼瞥见窗帘,觉得窗帘可以盖遗体,便去扯窗帘,一边扯一边回想着何倚青杀人的场景,不禁自言自语道:“刚才那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那种可怕的能力?”
语声已毕,窗帘却还未扯下来,孙璈不禁脱口骂道:“可恶!钩住了!妈的!今天诸事不顺哇!”他一边恼羞成怒,一边毫无头绪地东张西望,忽而一眼瞥见一张桌子,桌面上盖着一块触及地面的长长的桌布,桌布上放有一套杯具。
“就是它!”孙璈脱口一呼,一个箭步跳到桌前,双手抓住桌布,狠狠一扯,似乎要把内心所有的恨意和恐惧一并发泄出来。
杯具在孙璈的怒扯之下发出摩擦的声响,随即从桌上坠落,眼看刹那之间就要触地而碎了!
岂料就在杯具即将触地的前半秒,一阵风来,倏地一卷,竟将杯具卷到了孙璈的头上方!
孙璈惊得双眼大张,嘴巴大张,呆呆地望着悬浮在头上方的杯具,听着环绕在耳边的风声,一时竟忘记了呼吸。
突然,一个倩影自风中显现,只眨眼间的功夫,已跃然于孙璈的眼前。
只见小雪双手捧着杯具,头下脚上,宛若从天而降的仙女,却带着不怀好意的诡笑,朝孙璈扑面而来!
孙璈刚刚发出“啊”的一声,小雪的樱唇已经堵住了孙璈的嘴。
欧阳容隐约听到了孙璈的声音,心头一跳,大叫一声:“孙璈!”便立刻循声而去。
“喂!孙璈!你在哪儿?”欧阳容一边喊着,一边凭直觉来到先前小雪偷袭强吻孙璈时所在的那一屋,观察屋中陈设,但觉甚是齐整,特别是那块大桌布,静静地铺在桌面之上,触及地面,落落大方。
而桌布上的杯具则显得玲珑精致,与桌布的大方气质相映成趣。
除此以外,啥异常都没有了。
“孙璈!”欧阳容绕着桌子呼喊着,殊不知孙璈其实正蜷缩在桌底,身体在大桌布的遮掩之下,迅猛地变异着。
“孙璈!你在哪里?”欧阳容在此屋找不到,只好转身跑向别处。
“孙璈!?”他速速扫一眼洗手间,没有发现,便又跑向厨房,“喂!孙璈?”
结果厨房也没有。
“怎么了?”欧阳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可能出去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站在大院正中央,焦急地东张西望,焦急地思索着,“我实在不想那么做,但是,万一连孙璈也出事了…哎,没办法了,还是去找警察叔叔吧!”
如是想着,欧阳容迈腿朝四合院的大门跑去。
“欧阳!你要去哪里?”就在欧阳容的一条腿刚刚迈出四合院的大门之际,孙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欧阳容闻声回眸,见孙璈笔直地站着,双手捧一盘子,盘上有酒有杯,不禁惊声呼道:“孙璈!?你刚才跑哪儿去啦?”
孙璈面露僵硬的笑容,一字一句地道:“我准备了一点酒,想要和你一起喝。”
“酒…”欧阳容定睛望了望孙璈手捧之盘的酒和杯,只见酒是上好的贵州茅台,杯是上好的翡翠酒杯,不禁面露诧异,“你…”
孙璈截口道:“你放心,我已经准备好盖尸体的布了,现在咱俩先喝一些酒,壮壮胆,再去盖尸体也不迟。”
欧阳容道:“不要紧,我不怕,不必特意喝酒壮胆。”
孙璈缓缓地道:“你不怕,我怕。”
欧阳容怔了一怔,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