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说道“小姜啊,一会儿你就跟在齐麟身边,绝不能超过一步远,让他保护你,啊!”
玄龟说着,将胳膊从姜小遥的手臂里抽出来,把姜小遥往齐麟身边一推,一副~操~心扒拉的老父亲形象,还特意将姜小遥的手挽到齐麟的胳膊上,确认两人胳膊挨着胳膊,这才松手。
果然,炸了窝的齐麟瞬间就成了温顺的大兽子。
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的姜小遥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耳朵咻地红了。
就……还挺……美滋滋的。
她跟齐公子这样,就好像小娇妻倚着新婚夫君一样样的。
好甜呀!
齐麟看着姜小遥头上排排站的七朵祥云,矜持地冲玄龟点了点头,用心语同他说道做的不错。
玄龟一把辛酸泪,跟在这位大佬身边,真是~操~碎了他的小龟心。
玄龟揣着自己重新回归的小龟心,贴着游廊栏杆往里头去了。
眼不见为净。
公的瑞兽和公的凡人。
诶。
玄龟图清净才往辅国公府里头去,一进去……
呦呵!
方才那位儒雅的书生,振振有词“根据我大肃刑律,凡杀人造意者,斩,从而加功者,绞,不加功者,仗一百,流三千里。”
“我未杀人。”一女子低哑出声。
姜小遥探头看过去,只见许夫人一身红色戎装,银色铠甲,手持红缨枪,杀气十足地盯着台阶上的妇人,看也不看她们这边。
儒雅书生观察了下四周,自言自语道“的确未见死者。”
他说着,把手里的小本本翻了两页,义正言辞“大肃刑律凡相打为殴。以手足殴人,不成伤者笞二十,成伤及以他物殴人,不成伤者笞三十,成伤者笞四十,青赤肿为伤……”
没等那书生说完,玄龟先牙碜得不行,打断道“没成伤,笞二十就够了。”
姜小遥闻言,心急地拽紧了齐麟的胳膊。
齐麟看了眼那只白皙柔嫩的小手手,轻咳了一声道“我方才在外头,听着有人辱骂许夫人,说许夫人和许大都督在战场上杀孽太多,所以许公子的死是活该,按刑律,辱骂他人者,是不是也有刑罚?许大都督和许夫人为我大肃征战,说这样话的人,其心可诛。”
那书生又啪啦啪啦地翻了翻小本本,照本宣科“没错,凡骂人者笞一十,互相骂者各笞一十……”
玄龟磨着后槽牙,扁着嘴笑着问“首辅大人,您贵人事忙,要不这事儿还是交给刑部来办,您说,可好?”
玄龟面上笑眯眯,心里直跟齐首辅骂街你个老狐狸精,你又不是獬豸,在这儿啰里吧嗦地念刑罚,我用得着你念?赶紧给老子滚蛋!
齐首辅认认真真地整理自己的小本本,整整齐齐地塞进袖笼里,端正规矩道“许夫人的夫君是为国征战而亡的许大都督,老辅国公是跟~太~祖皇帝立下汗马功劳,开创我大肃的肱骨之臣。许夫人硬闯辅国公府,这于情于理,都是关乎国本的大事,此案本官要认真查问。”
“嘿!”玄龟的暴脾气一下就炸了“齐首辅您早干嘛去了?许公子死的时候,您怎么不说,他爹是为国征战而亡的许大都督啊?”
齐首辅被玄龟吐沫星子喷到脸上仍旧面不改色,动作不紧不慢,充分展现了当朝首辅的沉稳淡定。
随后,他伸手去掏小本本“依照刑律,许公子先开始是失踪……”
玄龟“啪叽”打到齐首辅的手背上,他最烦人念经,怎么能让他拿出那小本子来“既然一开始是刑部接手了这案子,就没有随便更换主理的道理,再说了,就算将案子移交,那也是移交到大理寺去,怎么也送不到首辅您跟前,您说是不是?”
“诶?”齐首辅认真地想了想,慎重点头“颇为有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