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的凤爪很好吃。”童司韶将包装袋推过去。
玲姐回过神来,拿出一只啃着,“嗯,很香。”
深夜凌晨,裴意然终于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人。
童司韶有些尴尬,她刚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就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虽然是一套最平常不过的珊瑚花样家居服。
看到南希时,童司韶的脸僵住了。
听说是一回事,见到是一回事,今眼看到昔日爱人将情敌带进他们昔日的爱巢里,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的情绪一时有些乱。
裴意然视若无睹绕过帐篷走到门口,南希则向童司韶点头致意,但脚步并未停顿,也未解释,跟着裴意然进门了。
童司韶连忙跟过去,“等一下,裴意然,我有事找你。”
裴意然置若罔闻,换过鞋往门厅里走去。
童司韶习惯性地打开鞋柜,打算拿拖鞋,但她放拖鞋的地方是空置的。
南希带点歉意说道,“本来想联系你,但给忘了。你的鞋和衣物我都帮你打包好了,放在杂物间里,你走的时候记得要带走。”
南希竟然不经她的同意,直接处理了她留在这里的衣物。
南希是不是忘了,她与裴意然还没有正式离婚,她还是这里的女主人。
童司韶看着南希熟练地从鞋柜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双鞋套,丢给她。
这里曾是童司韶的安乐窝,许多摆设和用品都是她后来添置的。
比如还有摆在鞋柜上面的小泥人红舞鞋,比如这些鞋套。
她接过南希丢过来的她自己亲自买的鞋套套好,跟在南希身后走进客厅。
肉眼可见,客厅里的许多陈设细节也改变了。
挂在走廊墙上的薇薇安摄影,被换成了意大利的名画。
窗台上的仙人掌也被换成白色的珊瑚花。
茶几上干干净净,除了茶具没有任何杂物。
裴意然很爱干净,喜欢事物自带秩序感,明面上不会看到杂物。
童司韶喜欢手工艺品,小件物品随意摆放。
自打童司韶住进来以后,这个家越来越有生活气息。
如今一切恢复井然有序,一夕回到解放前。
跟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感觉差不多,简洁,艺术感强,性冷淡风。
南希熟稔地问道,“喝咖啡吗?现磨的。”
童司韶摇摇头,“这么晚喝咖啡会睡不着的。”
南希笑道,“没关系,我们的工作才刚开始。”
童司韶没应,迎向南希的目光也是静静的,谁也不知道她的心已经痛成一片。
她越不想回应,南希越越想刺激她,“你不知道然子他就是个工作狂,只要手头的工作没完成,无论多晚,都不休息。还好你们一开始就分居了,不然,你也会被他熬死的。”
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童司韶,裴意然与她没关系了。
童司韶不由地看向裴意然,她刚睡醒的那一抹红嫩已经褪去了,脸色苍白,眼神安静。
裴意然不由地避开她的视线,想起她上次知道自己与南希没在一起时的那种孩子般高兴的神情,心里一片刺痛。
他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希回过头看他,眼底闪过一片阴影。
她亲热地拍了拍裴意然的手臂,吸引他的注意,“然子,你想喝咖啡吗?”
她的语音带着抑扬顿挫,像钟声敲了几下,把裴意然又拉了回来。
他柔声说道,“嗯,我想喝猫屎的。”
南希走去吧台那天,开始现磨咖啡。
童司韶瞥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