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拔出剑指着那些人,红着眼睛质问:“你们,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不分青红皂白合起伙来污蔑我,说我杀人,有本事你们就拿出证据来啊!”
“说到底,我们可没人和他有过过节,唯一有嫌疑的就只有你,毕竟方才在大堂,我们所有人可都是看见了你们争吵。”说话的人是水云剑宗的弟子,一身水墨色的衣衫,怀抱着剑靠在楼梯口的柱子上,这副做派让顾飞雪打心底里生厌,不过其他人都十分认同他说的话。
这时候无相堂的和尚也跳出来帮腔:“阿弥陀佛,水云剑宗一向公正无私,有他们在,此事定有结论,不如大家都平息怒气,静下来坐着说。”
另一名水云剑宗的弟子说道:“大师说的有理,既然今日发生了命案,大家一定都睡不着,不如一同到楼下说一说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好及早抓住真凶。”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虽然有些人不情愿去,不过为了自己的清白,也只好下楼去了。
第一个证明的就是水云剑宗,方才做作的那个叫钟显扬,另外那个叫陆琛,还有一个叫谢锦书,他们三个自称在命案发生之时正在楼下大堂喝酒,小二可以作证,他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动机作案,算是排除了嫌疑。
接下来就是无相堂,无相堂的和尚目前只能互相作证,因为客房少,他们三个住一个房间,不过命案发生时他们已经熄灯就寝了。
虽说暂时不能排除嫌疑,但也没有人质疑他们,毕竟无相堂的和尚们素来与世无争,从未发生过与外界争斗的消息。
轮到顾飞雪和邢千里,他们俩还是老样子,由邢千里来说,顾飞雪则是默默坐着,悄悄观察其他人,按理说命案刚发生就有人第一时间冲出去看,凶手杀完人根本来不及藏身,所以凶手就在他们之中。
听邢千里自我介绍完,钟显扬主动搭话:“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遇到林公子,好巧。”
顾飞雪顿时警惕起来,手里的暗器蓄势待发。
邢千里依旧面不改色,稳得一批:“兄台认识我?”
钟显扬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否认:“家师和令尊有些交情,故而林兄的名讳在下也略有耳闻,只不过从未见过罢了。”
“父亲为人低调,从不让我在外用身份行事,这次来繁城只为家事,不巧竟被卷进了这样命案里,真是倒霉啊。”邢千里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很无辜,复又询问起钟显扬:“哎?不知水云剑宗来繁城所为何事啊?”
陆琛接过话茬,回答:“我们师兄弟是奉了家师之命来参加云霞山庄鉴宝大会的,不知林公子可有耳闻?”
“哦……谢庄主的鉴宝大会啊,听自然是听说过,只可惜我们林家跟云霞山庄没什么来往,不能入庄观摩一番,真是遗憾啊。”
“这有何难,令尊既和家师有交情,到时可随我们一同入庄,我想谢庄主应该也不会介意。”
送上门的机会邢千里求之不得,他揖手感谢了陆琛,但旁边钟显扬的眼神耐人寻味。
“喂,你们叙旧能不能换个时间,这命案还断不断了?”镜荷双臂抱胸,脸上尽是不悦之色。
“抱歉,耽误大家时间了,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镜荷看他还算有点礼貌,也缓和了脾气:“我是玉山派的弟子徐镜荷,也是来云霞山庄赴宴的。”
钟显扬冷冷道:“我记得徐姑娘你,好像还有三个姐妹同行吧,她们人呢?”
闻言,许多人窃窃私语,发生这么大的命案,唯独不见玉山派其他弟子,很难不怀疑她们。
“她们吃过饭就离开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看这些人的反应全是在怀疑自家师姐,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钟显扬质问:“你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们玉山派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