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皮。
温知夏瞪他,“别喊了。当心让人听见。”
“让谁听见?”傅若时吃着肉夹馍,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让我爸听见?”
温知夏有生之年终于听见傅若时私底下喊傅克明爸了。
有点感慨,但她怕说多了让他伤心,就假装不在意地点点头。
“他听见更好,”傅若时垂下眼,“他现在知道,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能拿捏我的人了,他很爽的,他在遗书里写了,当初我和你结婚,他和我奶是家族里唯二不反对的,但他不能明说。”
“后来我们离婚我追你,他也没反对,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必须要有你这样一个的人来挫我的锐气,否则我这无法无天的性格,迟早把自己玩进牢里。”
说完他从档案袋拿出遗书,给温知夏看。
“我哪有这个本领。”温知夏接过,“你要是进牢里了,我会定期去给你送饭的。”
“我不想进去,进去就不能天天看见你了,”傅若时一本正经,“求求你拿捏我,我渴望被你拿捏。”
温知夏不能在这里笑。
她换了个话题,“你爸其他的文件你看了吗?有没有关于赵氏违法犯罪的关键信息?”
“有,包括新煤矿难和其中的受害者,”傅若时点点头,“后面的事我解决,我会让媒体公布出去,到时候,全国的人都会知道咱爸咱妈的。”
我解决。
这三个字,沉甸甸的。
从追着自己去静海,再到卓锐被控告间谍罪,再到傅克明病危,这段期间,温知夏不知听傅若时说了多少次“我解决”。
他真的说到做到,无论是对自己,对傅氏还是对卓锐,他都做到了他承诺的一切。
好像渐渐从那个飞扬跋扈,目空一切的公子哥儿,变成一个有责任心担当的男人了。
温知夏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但又真切地知道不是。
“其实,你不用给自己揽这么多担子,”想到这,温知夏劝他,“事情也有轻重缓急,你先把董事长和傅氏的交接处理好,还有卓锐,你受伤这段时间估计也压了不少事,我这个不是当务之急。”
“你才是我的当务之急。”傅若时正色,“公司没了可以再开,钱没了可以再挣,我不害怕重头再来。”
他顿了顿,深深地看着温知夏,“我唯一怕的就是,你不说好到期离婚,傅总你怎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