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则是面带怒容。
王小少爷是王家家主的嫡幼孙,平日里十分受王老太爷的疼爱。
即便他的能力在他的堂兄弟当中都属于劣等那一层,王老太爷还是将王家几项颇能挣钱的生意都交到了他手上,冰铺就是其中一项。
自他接手两年以来,他手上的各项生意倒还正常运行,遇到的各类问题也还算顺利地解决了。
当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功劳并不在他,而是背靠着王家才能有如今的局面。
由于冰铺只开夏季几个月又没有大问题出现,王掌柜等冰铺掌柜这还是第一次和他谈关于王氏冰铺的正事。
却没想到这小少爷根本不当一回事,还以为这次和往日一样,凭借着王家的丰厚底蕴就能打败竞争对手。
居然还把他们称作“废物”,真正的废物是谁他心底没点数吗?
当然这话掌柜们是不敢当面说出来,只敢在心底里暗自骂一骂,以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懑。
听着里头只剩下花魁哄睡的声音,王掌柜无奈地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聚集在自己身侧的各大掌柜们。
他低声问道:“诸位可否要依小少爷所言,和夏日冰铺用低价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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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掌柜纷纷沉默。
他们原先都以为那突然冒出来的夏日冰铺不过是昙花一现,却没想到在全京城都在买他家冰的情况下,他们居然还有余冰能拿来做冰饮和冰制吃食。
要是他们任意一家按照夏日冰铺这样售卖,冰窖早就空了,可夏日冰铺一连卖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显露丝毫冰块库存告急的意思。
这不就意味着人家的冰窖并不似自己以为的那般小,甚至可能比王谢薛三家的冰窖加起来还要大。
要按王小少爷说的那样跟他家打价格战,最后输的人定是他们。
“既已知道此法无用,为何要用?”
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细长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现在在着急的可不仅是我们一家,其他两家估计也急着呢!”
王掌柜眯了眯眼睛:“你是说和其他两家冰铺联手?”
可夏日冰铺有足够大的冰窖,还有冰制吃食和冰饮作为吸引客人的亮点,他们就算是联手也无法和人家比啊!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其他掌柜也不住点头。
王掌柜所说的就是他们想说的,联手也赢不了。
却没想到那中年掌柜竖起一根手指,紧跟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众位可知夏日冰铺背后的主人是谁?”
“这我打听过了,似乎是支新来京城的商队。”一个掌柜接话道。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掌柜闻言有些愤愤:"一来京城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这是一点也不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啊。"
抢生意抢到他们头上来不说,甚至自家的铺子都要被他们逼到关门了。
中年掌柜捏着胡须,笑着提醒道:“那商队的主人姓谢,从上阳府衢州而来。”
上阳府衢州?
最近倒是从哪里经常听人提起过。
掌柜们一时之间都陷入了回忆,忽然王掌柜轻轻一拍手:“上阳府衢州,不就是新科状元郎的家乡吗?我听闻他的夫郎就是姓谢。”
之前薛家世子疯马一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听说此事就是这位状元郎所解决的,薛夫人也根据他所提供的线索将薛家上下都血洗了一遍。
以往在京城颇有君子声名的薛二公子薛观玉也因此事被薛夫人驱逐到了郊外寺庙中,而薛侯爷也对这个处置方式毫无反对之意,想来这位二公子下半生都得与青灯古佛相伴了。
宋群青之前拒绝了成瑞帝给他的给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