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灿烂,无忧无虑。伯卿与长穆同窗情笃,他日我流任边地,朝若也劳你多多看护了。”说到此处,他忽然伤感地痛饮一杯,“是我不好。”
这短短四个字里,却是溢于言表地心疼与爱意,月姬眼珠滴溜溜地瞧上了李瑜,下官门也品出些温热的味道来,却是神仙打架,充耳不闻。
元绮是有私心的,既然李瑜做出情深的样子来,不如顺水推舟,一方面给他希望,一方面又能杀月姬的气焰。“我从小没有哥哥聪敏,常让父亲挂心。只怕是太担心我闯祸,情急之下才有了这不情之请。”
正说着,一只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上,是箫淙之:“世子抬爱,昨日在太清观,在下也已受过舅兄的教诲,之前是我让夫人受委屈了,待时局稳定,定然多多陪伴夫人身旁,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说着看着元绮扯出笑来,一派恩爱景象。
瞧这两个男人的反应,月姬找到了一丝乐趣:“我怎么记得你们中原有句诗,叫,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呢,呵呵。”
箫淙之冷冷一笑:“中原诗词兴盛,恐怕公主寡闻,我倒想起一句‘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元绮忍不住看他一眼,想起了上一句:不幸刺纹双颊,那堪配在江州。
箫淙之与月姬的剑拔弩张,是靖州官员所共知,他也曾说过,皇帝将他放在这里,就是要他们狗咬狗,箫淙之赢了,可坐收渔利,他输了,也无非舍掉一颗棋子罢了。
李瑜并不想听他们撕咬,开口道:“在下来此,是为迎娶未来的世子妃,这是第一杯喜酒,何来冤仇?”说着举起酒杯,“来,与诸君共饮。”
原本就不太平的靖州城,因为李瑜的到来,变得更加复杂。下官们谁都瞧得出世子对刺史夫人含情,却又即将迎娶月姬公主,一时看不清,只好齐声共祝:“祝世子觅得佳偶,携手百年!”
晏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