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在忍痛,有些断断续续。
那个声音说:
“..没事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的。”
“师傅,你是我的师傅...你离开那里了,你回家了!”
“你...”声音突兀的顿了一下,黑瞎子迟钝的舔了舔唇,觉得血腥味好像比刚才重了一些,和薄荷混合在一起,让他下意识的想去掏枪。
...掏枪?
黑瞎子抬手摸了摸后腰,觉得那里该有一把...一把手枪。
——蓝色枪柄的手枪。
脑子混乱极了,以至于痛的像是要裂开,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苏醒,他缓慢的从腰后抽出那把标着“H”的手枪。
手枪只是个虚影,像是要消失在这片黑暗里,他抖着手,心脏有一瞬间的空拍。
——H是什么。
黑瞎子问。
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左手。
于是他下意识的问那个声音,没来由的,他觉得那个声音会回答自己。
“为什么会有戒指?”
他问。
那个人笑了。
黑瞎子听到他答:
“因为你爱我爱到要殉情了。”
......
黑瞎子猛地回过神来——
他出了那个阴暗的牢笼。
黑瞎子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意识到自己被关皓紧紧抱着,他也无知无觉的抱着对方。
身体里的心脏急促的跳动着,血液重新沸腾,他回到了有着关皓的2004,阴魂不散的血气却一起跟着来了。
他看到关皓右肩膀上,有一个新鲜的、深到被肩胛骨卡住才没有被咬穿的伤口。
那也是他满嘴血气的源头。
是谁干的已经不用问了。
……
黑瞎子的身体不再痉挛颤抖,却沉默着不愿说话,关皓松了一口气,意识到他已经脱离了禁婆香气造成的旧日梦魇,便用左手安抚性的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轻声说:
“没事就好了,我们在一起呢。”
关皓轻声哄着人,为分心,他慢慢的在地下室里搜寻阿宁说的瓷盘,直到看到靠着里墙壁的柜子底下,那里放着一个老式的储物柜。
关皓想,瓷盘有可能在那里。
...他不想去思考黑瞎子刚才克制不住的痉挛表现是因为什么。
“外面还有禁婆呢,”关皓拍了拍黑瞎子的肩头,蹭了蹭怀抱里黑瞎子冰凉的脸颊,低声说:
“我们拿着东西就出去,好不好?不然你的老同事可能要冰山爆发,骂死我们这对狗情侣了。”
关皓静静等待了几秒,感受到黑瞎子慢慢松开了箍紧他肩背的手,随后牵上了他没有受伤的左手。
他看到黑瞎子唇上还沾着猩红的血,声音也有些哑,想说什么,却只是干干的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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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皓心疼得厉害,看黑瞎子拉着自己,无措的想收紧手指,又慌张的松了松力,索性揽过他的后脑勺亲上去,把那些铁锈味都舔尽。
随后关皓从兜里掏出薄荷糖塞进黑瞎子的嘴里,消掉那些无用的血气,又亲了亲他的鼻尖。
黑瞎子不错眼的看着关皓,听他说:
“咬我心疼啦?没事儿的,我早就知道你野的要命。”
黑瞎子怔愣一下,随即抿了抿唇,唇角弯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低低“嗯”了一声。
关皓稳稳的牵着黑瞎子的手拿走了瓷盘,快速返回的时候,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在黑暗的斜坡上亲了亲他的耳朵,叹息着说:
“出去有外人。”
黑瞎子被热气激的耳朵微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