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给他指了茅山的路之后就离开了震华,说是要云游四方,这时隔多年冷不丁见到,一见面还给曾经的恩人又扔个包袱过去,他这会儿冷静了也确实感觉鲁莽了。
关皓干咳两声,有点尴尬的寒暄:“哈哈,您老不是四川人吗?这怎么来了西藏了?”
周大师无语的看他两眼:“你小子不是京城的,不也跑来西藏了?”说完他毫不掩饰的打量了一下坐在旧友儿子身边的黑衣男人,而那男人只是勾着唇角不发一言的任他打量。
“唉。”周大师收回目光,重重的叹了口气,看关皓有点紧张的看他,他摇了摇头,半晌释然的笑了笑。
他没摘墨镜,只是摘了帽子。
“我已经七十有余了,若是换了别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多管闲事,扰了因果的。”
关皓抿了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却见周大师温和笑了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关皓莫名觉得周大师的面容有着父辈的慈祥。
他说:“我不是四川人,我实际上就出生在这里。年轻的时候不愿意留在这儿,觉得外头哪里都好,东闯西逛也没出什么名堂,只是学了些旁门左道,后来想家了回来,却发现家没了。”
“人生好像一下子什么奔头都没有了,精气神儿散了,就无所谓别的俗事,天天睡大街,做了一个流浪汉。”
周大师话一顿,一巴掌拍上关皓的后背,拍出“啪”的一声,愣把关皓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弯的脊背拍直了,吓得关皓一哆嗦。
他表情茫然的看周大师捋了捋不知真假的白胡须,只见周大师哈哈一笑,那淡淡愁绪似乎从不曾存在。
他手指沾茶水写了一个“诺虚”,又道:
“小儿,你往南走吧,到了扎格拟会有福报的。”
盗墓:黑瞎子的拎包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