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来给阿辞诊病,刚好阿辞将之前欠下的医药费给她,哑女拒绝了。
阿辞浅笑着,“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更何况是去去钱财,拿着吧,也不是很多。”
哑女犹豫再三,阿辞顺势将钱袋塞进哑女手中。
哑女走了之后,阿辞正要准备收拾离开的东西,这个时候就察觉到了某个气息,她调侃着说道:“许久都没见你出来过了,我还以为你跑了。”
“契约在你手上,我如何逃脱。”
阿辞笑着收拾东西并未回头,“也是。”
也幸亏她没有回头,要不然就看不到乌瑰无措的神情了。
乌瑰看着她收拾着东西,问道:“你收拾东西作甚?”
“打算继续游山玩水。”
“你要离开这儿了?”
乌瑰有些微微诧异,他以为就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应该会更喜欢安稳平静的生活。
阿辞直起身,看了眼乌瑰,“不错啊,都换衣服了。”
乌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素色窄袖长袍,虽然布料简单,但是好在他身材还算不错,看上去还是不错的。
“原来那件衣服太丑了,我就换了一件。”
阿辞点点头,“挺好看的。”
乌瑰抱着手,看着她已经全部收拾好了,喝着水。
“你就收拾好了?”
阿辞看着廊下晒着的那些干菜,“可惜了,到时候她应该会下来拿走的。走吧。”
说完,就只背着一个小布包就要离开。
乌瑰这时候嘴角扬笑,“我发现你这人倒是真的挺奇怪的,一个简单的行李说走就走,好像一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这里就没有你留恋的东西了?”
阿辞这个时候笑了,是那种自嘲的笑:“这世间值得我留恋的东西都已经离开了,我何必徒增烦恼。”
“那留恋你的人,你也不管了?”
阿辞看着远方的斜阳,“我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她深吸一口气,随后十分洒脱地说,“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更何况只是一个地方。”
乌瑰微微愣住,随即才微微笑着,“你的心还真是狠。”
话才说完,阿辞扭身看着乌瑰,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琥珀色的瞳孔清亮,可是却透着蚀骨般的冷漠,“所以,哪一天我死了,也不必留恋我。”
许久之后,风声再次从耳畔吹过,乌瑰才听到阿辞的下一句话,“我这人心狠,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可是这句话之中乌瑰却只听得出来无尽的孤寂。
“那赵扶桑在你这里究竟算什么?”
“一个异乡朋友。”
乌瑰再次沉默起来,一人一魂默默上路,在夕阳之中,阿辞的影子剪影在地上拉的狭长无比。
这山谷溪涧之中只剩下她一人在独自远行着。
夜幕悄然降临,阿辞坐在树下,吃着乌瑰用灵力摘下的野果。
乌瑰抱着手靠在树上,对于阿辞对自己灵力的肆无忌惮地使用颇为无奈,“我的灵力迟早被你胡乱用完。”
“不会的,那本功法只会让你的灵力越来越强,不会越来越弱的。”
她自信满满地靠在树上,笑着吃着手中的果子。
“你那么赶干嘛?”
乌瑰的话刚说完,就依稀听到了马蹄声。
阿辞起身,“来了。”
乌瑰略微诧异,跟了上去,一看只见夜空之中的山路上,一群红甲卫骑着高马疾驰在路上,溅起的石块伴随着风沙被绿林所席卷。
饶是阿辞藏在高大的灌木丛后也被呛到了。
为首的李盛年更是面色沉沉,依旧是那副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