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都来了有三、四天了,这天上午小惠去水房洗衣服,就听见不远处雷蕾的妈妈在打电话:“我这才来几天,你都催我三次了。敢情女儿不是你亲生的!我们莉莉那么小怎么打的过她孙子?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说什么莉莉也是她外孙女,就让她看着办吧!我怎么也要等到我闺女脸上的伤拆了线再回去。你不要再催我了!”说完就挂上电话,然后用手去擦眼泪。小惠听了她的话心想,怪不得雷姐受伤都好几天了,她妈妈才来。原来她爸爸是后爸呀!
雷蕾见妈妈回来了,说想喝水。妈妈拿杯子去倒水,她心里正乱着呢,眼睁睁地让开水浇到了自己手上,“哎呦。”等她感觉到疼的时候,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杯子“啪”的碎在了地上。
“妈,您怎么了?烫到了没有?”雷蕾赶忙用手硬撑着床坐直了问。
“啊,没事,没事!可真是不中用了,连水杯都拿不住了。”说着抱着手出去了。
“妈,妈......”雷蕾向前倾着身子,冲着门使劲地喊。可是妈妈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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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雷姐?”小惠洗完衣服从外面进来。
“我妈刚才倒水的时候烫了手,然后就出去了。不知道她怎么啦?你快去看看,让护士给她抹点药。”雷蕾眼睛依旧使劲地盯着门外,似乎这样就能看到妈妈一样,嘴里焦急地回答小惠的问题。
“烫的要紧吗?不是你们家有什么事情吧?”小惠说着并没有出去,接着说:“我刚才听见阿姨打电话,好像是你们家里说要让阿姨赶紧回去呢。”
“什么?”雷蕾放下手里的书,若有所思地看着小惠。
“我刚才洗衣服时,听见阿姨在打电话,估计电话那边是你爸爸吧?”小惠小心地说着“爸爸”这两个字。
雷蕾看着小惠那怯怯的样子说:“肯定是爸爸一个人带不了两个孩子,这才催着让妈妈回去。”
“对对,好像是说莎莎怎么啦?还有就是莉莉打了谁的孙子什么的。”小惠很认真地回忆刚才听到的。
“唉,”半晌雷蕾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看书了。
下午,雷蕾在输液,对小惠说有妈妈看着自己输液就行了,让她回去休息休息。等小惠走了,雷蕾对妈妈说:“妈,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要不你明天就回去吧。”
“什么是大事?非得出了人命才是大事?我可是听护士说了,你呀是命大!脸就不是大事了?腿就不是大事了?你可真是心大,这万一脸或着腿有一点闪失,你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说着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重重地递到雷蕾手里,然后侧过脸去擦了擦眼泪。
“妈,我不吃,我一嚼东西伤口就疼。”
“就得让你知道疼!不疼你还能干出比这更危险的事吗?”妈妈心疼地看着女儿。
“妈,你别这么说我,要是您,您能见死不救吗?我不过是受了点伤,要是砸到郑总,估计他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吃到他妈妈给他削的苹果了。”雷蕾看着手里苹果说。
“救人就得把自己后半辈子都搭上呀!你要是有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活呀?......”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妈,您别难过了!您心疼的是我受伤了,可您想想,即便是我真的站不起来了,用我的残疾换一条人命是不是很值?郑总真的要是被砸中了,她妈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家里人怎过?再说,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好,我想我一定能重新站起来的。”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我的孩子这次是受了大罪了。如果你的腿真的落下了残疾,你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我这心里......”
“妈,我知道您心疼我。不过您看,我其实也没什么事了,该做的手术都做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