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的人是不少，可他顾景之带的也不少啊，他没有把握能够从他手下取胜。

他也知道自己逃回西南之后在将军和少将军这里讨不了好，但总比丧命要强。

“顾景之？”宋哲握紧拳头，“又是他！”

坐在椅子上的宋岩看了眼他握紧的拳头，朝葛威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葛威抱拳行礼，然后匆匆退出房间。

出了房间之后，他虚碰了一下自己额头的伤口，发出嘶地一声，抬起袖子随意擦去眼上、脸上的血渍，扶着柱子离开。

房间呢。

宋岩从椅子上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宋哲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轻松。”

“父亲，我们失败了。”宋哲心情憋闷，本来以为是必赢的局面，没想到计划再多也不如变化快。

尤其是破局的是顾景之，更让他愤怒又无力。

“失败了，但也没有。”宋岩心中确实愤怒，但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他之所以那么做都是为了测验宋哲。

他想看看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结果是好的，他刚才那么生气都没有动手，看来是入心了。

宋哲不解，“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们的计划没有成功，但咱们同样也没失去什么。

如果成了是锦上添花，没成也没什么损失。”

宋岩一开始就考虑到了失败的可能性，不论是一场战争还是一次计划，如果只考虑成功，那就已经失败了一大半。

马韩就带了那么些人就敢在他的地盘上有恃无恐肯定有所依仗，当然也有可能他就是在故作疑兵，但不论是哪种，他都要派人试探。

成则成，不成便不成。

成了，他收益；不成，以葛威所带的人手和装备也能平安而返，左右他也不损失些什么。

他之所以不让宋哲去，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如果今日他真的去了，他看到顾景之的时候说不定会头脑发昏的冲上去，到时候反倒是不妙。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父亲，我不明白。”宋哲不明白父亲刚刚明明那么生气，如今怎么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因为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我早在事前都考虑过了，哲儿，为父今天就再教你一个道理，任何事情行动之前，先要考虑的不是成功，而是失败。

只有这样你才能成功，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