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不知南捕头之前在长安是什么官职呢?”易零又问。
“小小京兆伊。”南七道。
“京兆伊,四品官职,同王知府一个品级,南捕头可真是惋惜啊。”易零故作感叹。
“往前不过是弄弄花的闲职,做不得什么主的。”南七说这话时很是轻松,一点也没有被贬的遗憾。
阮元没有插嘴,这两位谈话就跟神仙打架似的,都没揣什么好心。
几人又客套的扯了些没用的废话,南七也没问出什么来,只得作罢,找了个公务缠身的由头就走了。
阮元靠在山门口,摇头叹息,“真是好烂的借口。”哪有公务缠身,还有心思踏青的?
易零笑着拍了拍阮元的肩膀,“走了,做饭去,还没吃早饭呢,饿死了都。”
阮元跟上去也追问道,“所以师兄你到底是哪里人?”
易零侧头笑着反问,“那小师妹你呢,你是哪里人?”
易零的目光好似要把她看穿,阮元心虚的别过头去,“不是说了吗,我是净和师太捡回去的。”
易零点点头,“嗯,对,刚才突然就忘了。”
这狗贼也在试探她。
“那你记性真是有够差的。”阮元哼道。
柴央大概是喝花酒喝得又忘了时辰,天黑了也不见人影,眼看着快到半夜了,阮元和易零还坐在山门口等着。
阮元用手撑着头,不住的打瞌睡,手一滑失去了支撑力,阮元惊醒了些,但还是困得眼皮子都快要合在一起了。
阮元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这浓厚的困意中摇摇晃晃,只能抱住易零的胳膊来稳住自己,含糊不清的开口,“师兄,我好困,师父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啊?”
易零伸手将阮元的手拉开,然后扶着阮元睡在自己的腿上,“睡会儿吧,等他老人家回来了我叫醒你。”
要不是怕这老头儿喝多了酒找不着家门,倒在了哪处被什么野东西叼走了,他才懒得等在这儿。
阮元是真顶不住这浓浓的睡意了,趴在易零的腿上,很快就睡着了。
易零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阮元身上,低头看着阮元熟睡的侧颜,又忍不住伸手替她捋好额间的碎发。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柴央才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一副画像走了上来。
柴央酿酿跄跄的走过来,拿着酒壶的手指着易零,“诶~,臭小子,嘿嘿嘿。”
易零无奈的叹了口气,“可算把您盼回来了。”说罢,易零一手扶着阮元的身子,一个打横将阮元抱了起来,柴央就左摇右晃的跟在易零身后。
易零将阮元抱进屋里睡下后,又带着柴央回了屋子,看着掉在地上的画像,拾起后,又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打呼的柴央,摇摇头,“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喜欢逛花楼,也不知道你这把老头骨吃得消不?”
也没将梳妆台带回来,看来,只有过几日他自己去取了。
“还搞了副画像回来,不知道又画的是哪位美丽娘子?”说完,易零就将画像放在桌上离开了。
几日后,陈麻子已经打包好了行李,同小药罐和冯招财告别。
小药罐再次担忧的问,“这事儿真的不告诉小元姐吗?”
“不用,老大也很忙,再说,不过半月的时间我就回来了,放心吧。”说到这里,陈麻子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给小药罐,“这是老大要我查的易什么玩意儿的信息,你回头让小黑带给老大。”
小药罐接过纸条,“好。”
冯招财站在一旁,眼看又要哭出来了,陈麻子无奈的笑着拍了拍冯招财的头,“傻子,又哭,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老大,我舍不得你,呜呜呜。”冯招财彻底崩溃的哭了起来,伸手就要求抱抱。
陈麻子赶紧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