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张辽便有些吃力。
虽说,战至三十回合,双方不分胜负,但接下来若依旧以硬碰硬的硬刚,只怕自己再坚持二十回合,便要以弱势惨败了。
张辽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
他的长处在于引兵打仗,而非是战前斗将,既然稍逊对手,那么继续坚持下去,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
“徐将军斧法果然厉害,张某佩服。”
“你的槊法同样精妙。”
徐晃发自肺腑地感慨,捏着颌下一缕短髯,郑重回答:“有好几次,本将军差点便因躲闪不及,要死在你手里。”
对于徐晃的坦诚,张辽颇为感激:“不管怎样,总是未能战败将军,证明张某仍需努力,不过将军,三日后,我找一人前来,必可赢你,你可敢应战否?”
“若是吕布,徐某自愧不如。”
徐晃还真是坦诚,直接说自己不如吕布。
毕竟,吕布乃是并州人,河东距离并州不算太远,在后世中,更是将河东郡归入了山西,自然是听过吕布的威名。
“非是吕布。”
张辽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他目前应该在冀州,三日内,未必可以赶来河东,我找的人同样是河东郡人,你可敢迎战否?”
“哦?”
徐晃不由惊诧:“河东郡人?”
张辽颔首:“没错。”
“那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好,我答应了。”
“一言为定,咱们三日后,再行决战。”
“可以!”
张辽拱手一礼,旋即勒马转身,返回军阵:“公台,你速速派人给朝廷传信,告诉陛下目前河东郡的情况。”
陈宫欠身拱手道:“喏,交给我便是。”
“李堪何在?”
“在。”
“你速速赶往风陵渡,邀请关将军前来。”
“你是说......河东关羽?”
“没错。”
张辽肯定地点点头:“我与云长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却深知其武艺精湛,他与徐晃尽皆天生神力,其若能出手,必可战败徐晃。”
李堪拱手:“喏。”
白波谷。
徐府。
徐晃褪下铠甲,换上常服,走到一个灵牌前,跪在蒲团上:“父亲,其实张辽说得对,如今时代已经变了,与当年完全不一样。”
“你期待的那个世界,张角不可能办到,但是南阳的皇帝陛下却是可以,儿听说,如今的南阳人人有饭吃,家家有田种,朝廷还给老百姓盖新房子。”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以前,儿想都不敢想,从天子到士大夫,这天下的官儿全都坏透了,怎么可能有人会对百姓如此好。”
“......”
“说真的......”
徐晃叹口气,眸子里闪烁着光,脑海中幻想着某方世界:“父亲,儿真的很想去外面的世界瞧瞧,想去南阳瞧瞧,那里是否当真如传言那般好。”
“杨奉虽有鸿鹄之志,但毕竟是个莽汉出身,眼界太窄,此生充其量也就是这般模样,难成气候,跟着他,儿早晚大祸临头。”
“父亲—!”
徐晃双目炯炯地凝视着灵牌:“原谅儿,难以遵守您的遗愿了,若南阳朝廷当真可以破了我的阵法,我愿意归顺他们,成就一番事业。”
“公明!”
“公明!”
“......”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声声呼唤。
徐晃忙不迭站起身来,转身走出房间:“怎么,发生了何事?”
一个士兵拱手道:“杨将军要你去议政。”
“好。”
徐晃颔首点头:“走吧。”
士兵:“喏。”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