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时已晚,树冠直接凿穿了它的头骨,将它钉死在地上。
“和你讲道理你不听,这下没了吧。”白蝉跃下大虺的脑袋,顽强的生命力还在支撑着大虺不断挣扎,失去了小半截尾巴的身体强度依旧可观,周围的树木都被它的垂死挣扎击断,白蝉拂了拂衣袖,双手合十,开始为慢慢失去生息的大蛇超度。
动起手来是金刚怒目,毫不留手,超度的时候又是一副菩萨悯世的模样,于新郎和宫装女子都没有打扰白蝉为大蛇超度,在一旁静静聆听着他诵唱太上救苦经。很快,超度完毕,白蝉再次跃上大虺的脑袋,将那个深深钉入地底的树冠拔出,丢在一边。
接着,白蝉将那条大虺扛上了肩膀,“你们愣着干嘛?”回头看了一眼还傻站在原地的宫装女子和于新郎,“埋尸体还用我们去嘛?”于新郎好奇的问道,“埋个屁,你个败家玩意儿,这么多肉不留着吃,还埋起来。”结果闻言白蝉气的差点想要动手打人,“我还以为你要超度完,把它埋起来呢?”于新郎心虚的看着白蝉。
“超度归超度,浪费最可耻,这条蛇就算不处理放个一两个月也坏不了,够一个村子吃一段时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位道友靠着一身肉养育一村百姓,这是在帮他积阴德。”白蝉信誓旦旦,只有宫装女子怀抱手臂,在一边看戏。
“终于站起来了。”杨烛身上的一道道裂痕正在飞速愈合,皮肤下再也没有熔岩色的神性流动,而是彻底变成了一种厚重敦实的金色,杨烛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曾经那种如影随形的彻骨痛楚也完全消散,只是心中却没有任何喜悦的心情,或者说,心里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在波动,人性泯灭,只余神性。
“怎么样?”闻仲观察到属于杨烛的神性波动已经完全停止,所以第一个赶来,这段时间闻仲一直都在注意着杨烛的变化,只要有什么异动他都会立刻赶到杨烛身边,“真可怕啊!”杨烛平静的叹息了一声,在失去了感情这种东西之后,这是杨烛的第一反应。
“什么东西真可怕?”闻仲好奇的看着杨烛,他已经太多年没有感受到可怕这个感觉了,“情绪。”杨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手用神性凝聚出一个椅子,示意闻仲坐下,闻仲点了点头,坐了上去。“相较于人类的时候受到感情与情绪的影响,神祗状态下的我们真的是清醒的可怕,更冷静的可怕。”
“神灵是没有任何喜好与厌恶的,表现出来的这一切,都是神灵为了证实自己的存在而模拟的。”闻仲点了点头,“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而存在,啧,可悲。”杨烛戏谑的看向自己的手,然后掰断了一根手指,连感觉都没有,不一会儿断掉手指的地方就又长出来一根新的手指,和以前的一模一样。
“我在还是人的时候,对你哪怕再压抑,也还是会有着极深的憎恨,但是现在的话,就好像我只是一个认识你的陌生人,完全不会因为袁清旭的事情影响我对你的认知,没了情绪以后我们也没有了对自己主观思维的判断的衡量标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仅剩的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会慢慢磨灭,到那个时候,我们才算是真正的神明吧。”
“不可否认,哪怕我与曾经的于新郎关系十分要好,但是在摧毁神庭之后,被神性侵蚀的一瞬间,我就失去了对于个人感情的判断,那时候那位下达了同归于尽的命令,当时和我一起被侵蚀的几人动手的时候都是毫不犹豫,哪怕我们亲手杀死的是曾经的挚友。”闻仲耸了耸肩,关于变成神祗之后的事情,他了解的远比杨烛更多。
“神性泯灭人性之后,你觉得干什么会更方便?”杨烛开始尝试着模拟人类时内心的波动与情绪变化,嘴角抽搐着上扬,“统一化,就算是十二高位神面对五位至高神的命令都是无条件服从的,我们在至高神的面前完全无从说起‘自我’二字,还有,你这样笑起来真的很丑。”闻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