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定,而沈钦麾下精兵良将数不胜数,而且大多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老将,经验十足,作战悍勇,极为可怖,若是以如此雄壮之师挥师南下,征讨江南,想来不消半年,便可一统天下,成就大统。正当尹温烈等人心急如焚,紧急商议应对措施之时,未曾料到北面又传来消息,沈钦忽然病重驾崩,并将皇位传给了年仅三岁的长宁帝。南征计划也因此中止,不禁叫尹温烈等人松了口气。但他们却并未松懈警惕,除了尹温烈每日勤加练习,压制体内与乱雪枪的邪性,控制自己的内力,叶藏等人则忙着招兵买马,积蓄力量。
各大门派虽然已经组建义军,但这却是远远不过的,若想推翻沈钦建立的卫国,恢复大姜的江山社稷,必须要征集更多的人马,此外,粮草辎重,军械给养都是极大的问题,等着叶藏去处理,愁的他终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那令狐厌,叶居霜,莫随风与留在桃花峪未曾回到巫山孤馆的周一,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尽心竭力帮助那叶藏,缓解他的压力。各大门派也了力所能及的支持,一时间可谓是上下一心,团结一致。
北方皇权更替,党争内乱,勤王兵变等事给南方的众人了喘息与准备的时机,为将来北伐做足了准备。但沈钦虽死,沈钦留下的精兵良将,近二十万的部队却是不可小觑。而当大权又落在那些权臣手中之时,他们又开始招兵买马,并将南征之事重新提上日程。但不知尹温烈等人究竟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准备,但他们从未怠惰,而是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时刻紧绷精神。想来这招兵买马的行为或是换做姜国尚存,暗律乃是谋反之罪,但如今大姜已然不复存在,倒是使众人不再有所顾忌,彻底放手一搏。
而此时远在那江南重镇,富饶之地,东陵府城郊,这东陵府曾见证了无数英雄豪杰的崛起,也见证了多少英雄豪杰的陨落。有多少故事在此地开始,又有多少故事在这里结束。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日月更迭,这座城池却无有多少变化,依旧繁荣长安。而在城郊,有一间普普通通的茅屋,极为寻常,寻常的有些不大寻常。与周遭那些富丽堂皇的宅邸截然不同,格格不入。而一个浑身脏污不堪,蓬头
垢面,身着破衣烂衫的叫花子拄着竹杖,托着一只破碗,来到那茅屋前,哆哆嗦嗦的抬起右手,叩了叩门。
可是却无人应声,也无人前来看门。那老叫花子便以为茅屋中主人并不在家,便要离开,不想这忽然天降大雨,那豆大的雨珠直在身前的泥地之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泥坑,打在身上生疼,正巧那户茅屋门前有遮雨的屋檐,那老叫花子便蹲下身来,蜷缩着身子,想借着这屋檐躲一会儿雨,等雨势稍小,再行离开。不想他刚刚蹲下,那柴扉便吱吱呀呀的打开,一年轻夫人打开门,探出脑袋四处张望,正瞥见那老叫花子,便有些惊诧。
似乎是察觉到了主人家前来开门,那老叫花子打了个寒颤,猛然抬起头,正与那妇人对视一眼,满怀歉意的起身行礼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离开,这就离开......”说罢,那老叫花子扯下衣衫,挡在头顶,赤裸着伤痕累累,脏污不堪的上身,便要冒着这瓢泼大雨离开。但那妇人见他乃是行乞之人,如此大雨竟寻不见个容身之处,于心不忍,便赶忙将他喊住:“老人家!老人家且慢走!”
那老叫花子木讷的转过身来,有些诧异的望着那妇人,不解其意,不想那妇人却说道:“老人家,这雨势颇大,不如先进屋里来,歇息歇息,躲一阵在再走罢。”那老叫花子却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多谢主人家,多谢主人家好心,但我这副模样,实在不便进屋......不如,不如就在这门口躲躲雨罢。”似乎是不想回绝那妇人的好意,叫花子便退回屋檐之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那妇人见他言行举止,谈吐风度,绝不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叫花子,心生好奇,故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