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那些不愿投降的“顽固老臣”终于闭上了嘴,在文武百官的共同商议之下,为了保护禁宫祖祠不被破坏,也只得开城投降。稍做准备之后,文武百官寻来了承天府禁宫宝库的钥匙,邢礼吏户工兵六部的涉及刑狱案宗,礼法规制,官吏管理,百姓户籍,财政典册,工事记录及兵丁征调的全部典册以及从狄挽凤家中寻来的皇帝玺印,一齐交给那最早提出开城投降的户部尚书王耕,在他的带领下,满朝文武皆出城投降。
且说那北军的先锋在承天府南城门之外已然等待多时,眼看着约定好的一个时辰就要结束,那先锋将军正打算回报沈钦,请求攻城,不想那城门却徐徐打开,排列整齐的文武百官便一齐弓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徐徐走出城来,为首的王耕托举着皇帝玉玺,跪倒在百官之前,五体投地,把臀部翘的高高的,以此来显示恭敬。那先锋将军见状大喜,率领部下快步上前,来到王耕身前,单手接过那大印,颇为轻蔑的扫了一眼姜国的满朝文武,冷笑一声,便将玉玺交给身旁的部将,命他火速递与那屯军不远处的沈钦。而那先锋将军则是守在原地,只等那沈钦到来。
不消多时,那沈钦便率大军赶到,在姜国满朝文武的“夹道欢迎”之下,数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涌进了姜国的国都。已然打算自立为王的沈钦为了收买人心,特地严格要求军队不得侵犯城中百姓,不得抢夺百姓财物,不得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甚至还要效仿当年中原汉时皇帝,刘高祖入咸阳之时,与百姓约法三章。可他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即便他如何的想要亲近承天府的百姓,甚至不惜“屈尊”来到那百姓家中,不想却吃了闭门羹。
纵使那沈钦心中恼火,也无可奈何,事已至此,万万不能撕破脸皮,否则就将前功尽弃。兜兜转转,见这承天府城死气沉沉,家家户户紧闭屋门,就连平日里在外忙活一天的摊贩也不肯出摊营生,一时间这承天府几乎成了一座“死城”。万般无奈之下,那沈钦也只好率部直接往那禁宫中闯。曾经戒备森严的禁宫,如今成了北军可以肆意进出的所在,那些漠北来的士卒粗犷野蛮,哪里见过这般华美景象,皆惊叹不已。休说是这宫室极多的皇城,就连那宫外任何一个达官显贵的宅邸,都远比那五族之中最为强大的东狄国的国主宫殿,要富贵荣华上百倍千倍,一时间叫众人流连其中,难以自拔。
而那些粗野之人进了皇宫,就要去已然封存的库房之中搜刮掠夺姜国的财产,或是去往后宫淫辱姜国皇帝的三宫六院的嫔妃,但都被那沈钦阻止。他甚至下令严禁士卒将官肆意妄为,故而他便将军队陈兵城外,只带着少数将官留在皇宫之中。正当他坐在那皇帝的龙椅上沾沾自喜之时,忽有哨探飞马来报:“启禀兵魁大人,大事不好——”众将闻言愕然,那沈钦赶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哨探遂说道:“姜国的小皇帝,他,他......”不知是惧怕沈钦动怒,自己受到波及,还是甚么其他原因,那哨探竟支吾起来,似乎不敢明说。但在沈钦及众将的连番催促之下,哨探终于吐露实情:“回禀兵魁大人......那小皇帝他,死了......”即便那哨探的声音因心虚胆怯逐渐减小,但那“死了”二字还是落入那沈钦的耳中。惊的那封天侯拍案而起,又惊又怒,指着那哨探怒喝道:“你说甚么?死了?”
“怎么死的?你们是干甚么吃的!本侯不是吩咐你们好生招待么!你们将军究竟在做甚么!”沈钦声嘶力竭的怒吼道,这几乎是他有史以来最为震怒的一次。原来他进城以后,为了防止节外生枝,特地将那洪文小皇帝留在了先锋军营之中,仍由那先锋将军照料。与此同时,一面四处搜捕那些不肯投降的“顽固”之人,一面负责清点收纳姜国的府库及各项文策,还准备制定全新的法规,开始为自立为王做好充足的准备。
不料他计划之中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