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身旁,抹了一把满额的汗,憨厚一笑。心不在焉的叶居霜有些晃神,但还是下意识从怀中取出一块带着温热的香帕,递与莫随风。
莫随风未曾想到师妹还如此待他,满眼皆是藏不住的欢喜,小心翼翼的用粗糙的双手捧过那块锦帕,反叫无意如此的叶居霜受宠若惊,忙嗔怪道:“师兄!何必如此小心?”莫随风一面擦着汗,一面憨厚笑道:“哈哈,师妹的好意,岂能怠慢。自然要小心些......”
但叶居霜本就无心莫随风,故而也并未多说。下意识的偏头望了一眼尹温烈,眼波流转,春色荡漾,轻咬朱唇,欲言又止,终是化为黛眉深锁,一声轻叹。莫随风看在眼中,自然不悦。师妹并未见过多少男人,但对每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带着恰如其分的距离感,他也不例外。
唯独对这个来历不明的莽汉子,第一次露出这般神情。莫随风也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师父并没有教过他。但他确能清晰的感受到满心的酸楚与不甘。笑容逐渐褪去,莫随风阴沉着脸,忽地轻咳一声,将香帕丢入叶居霜怀中,惊的那沉醉在幻想中的姑娘后撤半步,待她察觉了师兄的异样,依旧如平常般,关切的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莫随风不肯直言,依旧闷闷不乐的模样,转过身去,颇为嘴硬,只是推脱道,“只不过我心有不甘,竟叫那令狐厌跑了!否则,若是你我合力,擒住那天王教教主,交予师父处置,魔教定会不攻自破!”
对感情之事毫无了解的叶居霜,竟天真的以为莫随风真的是为了此事烦恼,甜腻一笑,勾着手指便转身来到那莫随风身前,昂着头笑道:“师兄何必为此苦恼。我们此次出谷本就不是为了铲除魔教。爹爹曾说过,天王教树大根深,教众极多,高手如云,屹立江湖百余载,多少名门正派都没能将其剿灭,仅凭你我二人,又能如何?”
“话虽如此......”不知不觉之中,莫随风的注意力也被自己转移,渐渐忘却了方才真正苦恼之事,回想起那夜的情形,环抱双臂,颇为严肃的说道,“可那天晚上你我曾亲眼目睹过令狐厌的武功。他轻功极高,剑法也十分精巧,杀气纵横,阴辣歹毒,确实是邪门歪道的功夫。但却没有师父的典籍中记载的那般惊世骇俗,出神入化。依我看来,你我单独一人,确实难以胜他,但若联手,左右夹击,定能将他擒住......看来魔教也不过如此,徒头虚名罢了。莫不是,传说有假?”
叶居霜攥着下巴抿着红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并未纠结太久,遂开口建议道:“不如回去找爹爹问个究竟。或许是传说有假,亦或许是典籍有误,但我还是觉得,魔教能屹立百年不倒,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说罢,再度转头望向尹温烈,似乎像是提醒莫随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轻声说道:“但事到如今,还是先完成爹爹交待的任务为好。希望这个人真的能帮得到我们罢......否则,大姜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莫随风闻言点头如捣蒜,这次他没有去在意叶居霜是怀中怎样的心态,而是将师父吩咐的任务摆在了第一位,便主动上前接过缰绳,欲接替叶居霜牵马。谁料那颇有灵性的玉龙竟长嘶一声,扬起前蹄,将毫无防备的莫随风掀翻在地,踉跄几步,跌入那白水溪中,湿透了满身衣衫。
叶居霜强忍着笑意,慌忙上前将他扶起,关切的问道:“师兄你没事罢?”莫随风的尾椎骨隐隐作痛,但为了不让师妹担心,也只得咬紧牙关,强笑着说谎道:“没......我没事......”可心里早将那一脸无辜,只顾低头吃着水草的玉龙骂了千百万遍,“这畜生好生害人......”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师兄莫惊,这马儿一路行来倒也乖巧,为何今日为何这般躁动?”叶居霜见莫随风并无大碍,便回身去照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