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威风全失,腿一软跪了下来,头磕得“咚咚”作响:“刘公子,刘夫人,求你们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马。
都怪手下眼瞎,不小心踢了刘公子一脚,小的回去之后一定禀明候爷……”
“住口!现在知道下话了?之前你又是何等威风?在公堂之上竟然还想对本公子对手,简直是无法无天!”
“是是是,刘公子教训的是,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娄阿菜哪里还敢狡辩,只能连声认错。
只可惜,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喽啰,陌子鸣之所以设计这个局,针对的目标自然是靖安候府。
且说费青去到后衙,找到了府尹孟与昆战战惊惊讲了一下缘由。
“做么?你……你……”
孟与昆大吃一惊,恨不能一巴掌将费青扇翻在地。
如此烫手的山芋,竟然扔给他?
狗x的,下来再收拾你!
事已至此,孟与昆也不好躲避,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公堂。
巧的是,此时吏部一个官员也来到了公堂。
此人名叫董成,乃是吏部郎中。
“董大人,你怎么也来了……”
孟与昆已经顾不上客套了,而是苦着脸迎了上去。
他已经隐隐猜到董成的来意。
果然不出所料,董成回了一礼道:“孟大人,吏部收到消息,堂堂天子门子,居然差点被恶奴一脚踢死。
尚书大人十分震怒,特命下官过来问问情况。”
“这……”
孟与昆不知如何回应。
“孟大人还是先审案吧,下官坐在一边旁听一下情况,也好向尚书大人回复。”
眼见事态不对,娄阿菜竟然开始抵赖。
但,此事岂能赖得了?
毕竟现场有不少人亲眼目睹,当事人妙语也早就来到公堂作证。
无奈之下,娄阿菜又将所有过错推到踢飞刘晋元的那个家丁身上。
孟与昆本想息事宁人,将娄阿菜以及几个家丁收监,等风头过了再放出来。
如此一来,既让刘晋元消了气,靖安府那边他也好有个交待。
只是,这样的结果刘晋元如何肯依?
“孟大人,当时小生可是差一点便命丧黄泉,岂给如此轻易结案?
现在,小生要状告靖安候,告其纵容手下强抢民女、恣意行凶、藐视王法。”
“这……”孟与昆一脸苦脸:“刘公子,你这不是为难本官么?
靖安候乃是先皇亲封的勋爵,本官不过区区四品,无圣旨在手是无权传唤候爷的。”
刘晋元等的就是这句话。
孟与昆所说的他又岂会不知?他的目的也并非想通过这件事扳倒靖安候,而且也不可能办到。
此案,只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
“那好,孟大人,既然你说无权传唤靖安候,那便先传唤其子石文建。
因为当时这帮恶奴正是奉石文建之命前往梨园行,想要强行掳走妙语姑娘。
小生也正是因此出来说了两句公道话,便被其中一个恶奴一脚踢飞,差点命丧黄泉……”
“是谁打伤了我儿子?”
这时,变故又起,刘夫人竟然也在几名侍卫的陪同之下来到公堂。
其实,刘夫人是真不知情。
是有人通知了她,说是刘晋元被人打得吐血,被衙役带到京兆府去了。
刘夫人惊怒之下,也顾不上多想,当即带了几个侍卫匆匆赶了过来。
“娘……”
“元儿,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快让娘看看。”
“没事了……”
“你还说没事?嘴边全是血……是哪个天杀的打伤我儿子?”
这要换成是别人,孟与昆早就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