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便传来祝海的大呼小叫:“爹,爹爹救我!”
一听到儿子的声音,祝连洪一脸震惊与煞白,不由得无力地瘫坐到椅子上。
“爹爹,爹爹救我……”
“跪下!”
两个侍卫押着祝海上得堂来,将之强行按倒在地。
这小子本就受了伤,再加之心里惊吓,跪都跪不住,仿佛一滩烂泥一般瘫到地上。
“陌大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无凭无据你怎能随意抓人?”
事已至此,祝连洪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抗了。
毕竟狗急了也要跳墙。
“祝大人,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虽不司刑狱之职,但不代表本官可以无视有人恣意妄为,践踏大乾律法。
本官只是派人稍稍调查,便查出你父子二人不少草菅人命,霸人妻女,欺压百姓之事,这要细查还得了?”
“陌大人,你休听那些刁民一派胡言,本官一向清正廉明……”
“行了,你休得在此狡辩。本官昨晚已通过驿馆分别向府衙与吏部飞鸽传书,相信你这顶上的乌纱也戴不了几天了……”
“什么?你……你……”
祝连洪眼前一阵发黑。
“祝大人,你不是想要证据么?本官今日便让你看看证据,来人,将莫氏带上堂来,与祝海当堂对质。”
莫氏一上堂,便将事情源源本本讲了一遍。
一开始,祝海还想狡辩不认。
但陌子鸣早有准备,当堂唤来了几个证人。
这下好了,不仅证实了祝海强逼莫氏一事,还抖出了父子俩联手犯下的不少恶行。
最搞笑的是,那个叫张三的衙役一看风向不对,祝大人恐怕是完蛋了,竟当堂反口,说之前所说的真凶一事,实乃祝大人威逼利诱,不得已而为之。
“陌大人,我家表兄李四本就是个惯犯,且嗜财如命。
祝大人利用了这一点,私下里找到小人与李四,许了小人一百两银子,李四五百两,让李四担下杀人之罪。
一开始李四不应,毕竟杀人是要偿命的。
但是祝大人说,这只是配合演一场戏,让李四拿着银两远走高飞,到时县衙再装装样子予以通缉……”
张三这么一开口,又有衙役站了出来,揭发祝连海下令将莫氏灭口一事。
同时,还揭发了祝连海与一帮富商勾结所做下的累累恶行。
这些口供,陌子鸣皆命人全部记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
虽说他无权定祝连海的罪,但,有了这些罪状,祝连海父子恐怕是死罪难逃了。
当日下午,府衙文书先一步抵达,命县丞暂且代理县令,并将祝连海父子二人收押,等待吏部文书下发再做下一步处置。
有陌子鸣亲自搜集的罪状,这父子俩的下场可想而知。
次日一早,陌子鸣一行在百姓的夹道欢送之下离开县城,继续行进。
另一边,钱塘县县衙以及一众乡绅为了迎接陌子鸣回乡,可谓是煞费苦心。
不仅在城北郊官道边建造了一座高大的迎官亭,同时还在城内立了个高大的石牌坊,最上方有几个醒目的大字:状元故里。
毕竟,这对于钱塘百姓,特别是读书人来说也是一种荣耀。
“来了来了……”
当陌子鸣一行远远出现时,有人忍不住激动地吆喝了一声。
一时间,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此次前来迎官亭迎接陌子鸣的不仅县衙、府衙的官员,还有数十官兵以及钱塘县的乡绅名流。
官道边,还有不少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待到队伍走近之时,在府衙官员的率领之下,一行人浩浩荡荡迎上前去见礼。
“我等在此恭迎陌大人衣锦归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