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猫阿狗根本腾不出手来帮他。
二人出去之后便凶神恶煞一般推开正在领药的百姓,并喝令伙计不许再派发,说什么这些药贾少爷全包了。
伙计不敢吱声。
但排队等着领药的百姓却不依,与那两个家丁争执起来。
那两个家丁平日里狗仗人势习惯了,竟然想冲着质问他俩的百姓动手。
结果惹起了众怒。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总之,场面一片混乱。
两个家丁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知挨了多少拳脚与口水,这下子终于慌了,威风尽失,如丧家之犬一般大声求饶。
二人骑来的马,也不知被谁解开了缰绳,再用利物一扎……
“咴~咴~”
两匹马受惊之下跑了个没影。
最终,贾得贵及手下两条狗耍威风不成,反倒是饱受了一翻躏蹂与羞辱,如丧家犬一般灰溜溜离开。
一众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不过,田郎中却忧心忡忡,因为他深知贾得贵父子二人的德性,那是一对眦睚必报的小人。
远的不说,就说去年有个药铺的老板因一桩小事与贾有福发生了口角。
没过多久,他的药铺便莫名失火,人虽然逃了出来,但房子烧了个一干二净。
谁都能猜到是贾有福的报复,但没有证据却也奈何不得。
而这次的事态更严重,贾得贵挨了揍,丢了脸,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陌子鸣自然能看出田郎中的担忧,安慰道:“田郎中不必烦忧,就当没这件事就行了。”
闻言,田郎中苦笑着摇了摇头:“陌公子,你恐怕不太清楚贾家的底细……
总之,这几日一定要小心提防,贾家父子最喜欢背地里玩阴招。”
陌子鸣笑了笑:“真要那样的话,倒是有个地方适合他们去玩。”
喜欢玩阴招,那就去阴间玩好了。
……
且说那贾得贵回到家中,贾有福一见儿子的惨状不由大吃一惊。
毕竟,这是他膝下唯一的宝贝儿子,贾氏药行唯一继承人,平日里可谓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这是谁如此大胆?
“贵儿,怎么回事?是谁动手打的?”
贾有福既是心疼又是气愤地上前喝问。
“爹~”
贾得贵悲怆地大呼了一声,泪流满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其实对他来说,这次的遭遇换一个角度来看其实也是一桩好事。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实情讲出来,让父亲先帮着把赌债还了再说,不然那利息会越滚越多。
“到底是谁?你快说,爹一定替你作主!”
“是凤栖镇的一个姓陌的书生,还有那田郎中……”
“什么?一个书生?还有田郎中?”贾有福一脸惊愣。
书生他不知是谁,但田郎中他知道,一向老实巴交,哪有胆子对他的儿子动手?
“贵儿,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爹,事情是这样……”
贾得贵整理了一下思路,先从他输银子开始讲起。
“什么?你……你竟然……竟然在赌坊借了一千多两银子?”
果然,此事顿气得贾有福一脸怒色,额头青筋直跳。
贾家再有钱,那也架不住有这么一个败家子啊。
“爹,孩儿知道错了……所以,这不就想着为爹爹减轻负担,自己想法子赚点银子么?
结果到了田郎中那里,那老小子完全不买帐,反倒还羞辱了孩儿一番……”
这小子加油添醋,胡说八道了一通。
总之,他没错,全都是别人的错。
贾有福自然清楚儿子此番话水份极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