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的教学任务被达沃亚安排的人接替了,于是她小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天天睡到自然醒起来,然后像个老大爷似的沿着驻地主路晃悠一圈儿,饿就买点小吃小喝,顺便跟快餐店的大叔聊聊天,不饿就干逛。
午饭后同样没什么事情,她一般会正儿八经地运动运动。
兴致来了背着画板出去画画,或者练习一下轮滑,但至今她也没法做出六年前某个小男孩儿那样潇洒的动作。
让她自己来评价的话,清闲且无聊。
晚上的时间更是如此,饭桌上跟夫妻两个聊天是她一天中的高光时刻,但话题也就那么多,说不出什么花来,剩下的时间就都交给了做梦。
日复一日。
吉尤达扣了扣卧室的门,果然没有人应答。
他扭开门把手推门进去,入眼尽是一片黑,本来就是北向的房间,遇上阴雨天一丝丝光都没有。
打开灯后,佩莲紧致地双腿绞着被子侧卧,除了刚开灯的瞬间哼哼了两声,就再没有其他动静了。
睡相一如既往地差,也睡得一如既往的死。
吉尤达轻笑一下走近床边,他从泼洒床上的惹眼红发中捡起一缕,坏笑着在她白嫩的脖颈见挠痒。
“嗯~”
佩莲敏感地缩起脖子轻哼一声,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过来。
清朗帅气的黑发少年正嘴角挂笑地看着她,朦朦胧胧间有些熟悉的感觉。
“啊~做梦了~”
她呢喃一句,翻身压住被子继续睡。
“什么梦?春梦吗?”
“哎嘿嘿,也没有那么春,他有些不乖……”
“详细说说?”
“哎嘿嘿,这不好吧……嗯?!”
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背对着这边,漂亮的红色长发弯弯曲曲铺了满背,睡衣衣领从左肩滑落。
什么情况?!
那小子不是在梦里吗?!
怎么还能问我梦做得怎么样?!
难道说……
吉尤达给她提上滑落的睡衣,明显感觉到她娇躯一振,“我回来了,佩莲姐。”
“咳咳~”
佩莲还是没有回过头来,而是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虚地问“刚才,我又没有说梦话?”
“没有。”
“真的?”
“真的。”
她这才终于肯回过头来,眉眼低垂,修长的睫毛忽闪,挂着晶晶点点水珠,脸稍微有些发烧。
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佩莲在床上扣扣这儿扣扣那儿。
良久,她深深吸起一口气,努力翻找出以前跟这个“弟弟”相处的状态。
“回来就好,还蛮能干的嘛~”
她腾地起身,居高临下地在吉尤达肩上拍了拍,语气中有了以前的点点味道,只是掺着几处颤音。
“这次回来就不再出去了吧?”
吉尤达摇摇头,“不,马上就要走,这次要带你们一起走。”
“走去哪儿?”
“帕拉迪岛。”
“恶魔的……”佩莲差点脱口而出,她打小接受的教育总会将这俩个词汇捆绑在一起,尽管多年相处下来她知道所谓的恶魔子民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但还是有些肌肉记忆。
“帕拉迪岛啊……可是这么多人要怎么离开士兵的包围啊?”
吉尤达笑了笑,“不知道啊~那些士兵好像今天不上班,我们光明正大走出去就好了吧~”
他说到这里,佩莲才后知后觉,眼前这个笑盈盈的少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毛躁躁的小孩子了。
能够只身一人从家族漂洋过海到帕拉迪岛,又毫发无伤地回来,怎么可能连那些马莱兵都解决不了。
“你还是抓紧换衣服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