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看着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和她这么亲近,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湿漉漉的黑色短发上“你帮我擦头发。”
覃樱摸了一手水,非常无语“你没长手吗,我都没让你帮我擦。”
“你想要我帮你吗?我以后……”
“不想!”覃樱说,“帮你擦完头发你就走?”
他点头,覃樱只好拿出干毛巾,气哼哼回来,她以后晚上睡觉一定得锁门,锁得严严实实的,周渡死隔壁了她都不开。
周渡从善如流坐起来,覃樱不想对上他的眼睛,他沉静的眼中含着期待的光,令她别扭万分。
她怀着报复的心思,把他的头当成一颗篮球,用毛巾胡乱揉。他忍住了,没吭声。
覃樱看着自己不小心拔下来的短发,心情舒畅不少。见周渡不出声训斥她,像个木头人,她又趁乱拔了几根。
憋气感散去,她开始幻想周渡被他拔秃的样子,想着想着,激荡的快意令她忍不住想笑。
敷衍地给他擦完,覃樱把毛巾往他怀里一扔“行了吧。”
他起身,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她的房间。覃樱恨恨地看着被他睡过的枕头,扔下床踩了几脚。
她才不会再次喜欢他!少得可怜的良心在他今晚的厚脸皮下完全蒸发,等利用完他,她就把他甩了,和他离婚。
秋高气爽,渡衡律所周末打算团建聚餐。
虽然才九月,没到吃螃蟹的季节,但不少人提议去未名湖泛舟吃螃蟹。周ar在工作上几近严苛,平时做什么却从不反对。
想到上个月他新婚,团建可以带家属,就有人提议,让他把妻子一同带来。
周渡问覃樱要不要去,说实话,覃樱很心动。自从和金在睿对上,她一外出就容易发生事故,本来在国内朋友就少,现在更是一个都没有,连个能说话的人都少。
当然,周渡不算。她不乐意和他说话。
她本来就不是沉闷的人,以前天真烂漫,爱笑爱玩,在异国为了养活自己和母亲,还去法国的街头弹奏卖唱过。
这段时间迫于金在睿的压力,她实在憋得慌。她心里特别想去,但金在睿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她怕因为她,这次团建大家出事。
周渡说“金萌萌的事要开庭了,金在睿这段时间不会做什么。”
好吧,他都这么说了,在感情上覃樱对他不信任,可在他的专业上,覃樱从不怀疑。想必周渡也不会拿他一手创建的律所来开玩笑。
知道她会去,渡衡律所的律师们很兴奋。见过覃樱的人很少,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俘获了周ar的心。
还有,周ar那么刻板严肃的男人,平时都和妻子怎么相处的啊?不会也一板一眼教训她吧?
在小律师们的设想里,覃樱应该是个很温柔小意、甚至没脾气的人,这样的人才能和周ar和谐相处,就像楚安宓楚医生一样。
可当天他们大跌眼镜,眼睁睁看着周ar停了车,下车给她开车门。周ar低眸和她说着什么,然后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她挡住他的手,笑容盈盈,眼中却带着浅浅的挑衅。
周ar没训人,握住她那只手,带着她过来介绍人。这次她没反抗,老老实实跟着过来了。
她年轻貌美,肌肤赛雪,明眸非常灵动,十分美丽。单论相貌,比楚医生还好看不少。覃樱落落大方,无需周渡操心,很快就和律所的众人认识了,还有人喊她嫂子。
她顿了顿,笑着应了。周渡听见,回眸看向她,覃樱装作没看见他的目光。
殷之衡苦着脸姗姗来迟,才走过来,冲着周渡挤眉弄眼。
覃樱一眼看见,他身后还跟了个人。赫然是楚安宓,楚安宓今天身着一身白色女士西装,修长的腿露在外面,她友好地点头,给众人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