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直偏?”
很多人走路姿势其实都有点儿问题,只不过影响不大基本看不出来。谌冰摇头:“我怎么知道?”
“是吗?”
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萧致蹲身,重新扳正谌冰的腿。他指节修长有力,从轻轻移动他脚踝变成了左右偏侧,半晌开口:“是不是之前受的伤?”
“嗯?”
萧致眼底有些干燥的情绪,眉眼垂着,重复道:“你出车祸的时候,伤口在左腹,现在滑雪时无意识紧绷的也是左腿。”
“是吗。”
谌冰明白他的意思了。
受伤后谌冰很长时间没往左躺过,可能无形中对腿形成了一些影响,导致腿部肌肉受力时或多或少不太均衡——比如今天滑雪,只要萧致一松手,谌冰就会无意识往左边滑去,因为左腿更加紧张和用力。
谌冰撑着雪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还能学会滑雪吗?”
“……”萧致撑着膝盖重新站起身,扶着谌冰,眼底漫不经心:“没事儿,学不会不耽误你滑得开心。”
他顿了顿,补充:“不是有我吗?”
刚说完,他重新握住谌冰的五指,取掉他攥紧的雪杆:“现在,我替你操纵方向、控制速度,你只需要语音发号施令就行。”
谌冰还没来得及说话,萧致先问了:“想滑快还是慢?”
他声音低沉,掩在衣领下的喉结轻轻滑动,握紧谌冰双手的掌心温度灼人,指腹有粗糙的细茧,指骨修长有力,莫名觉得充满了可依赖的力量感。
谌冰舔了舔唇,硬着头皮说:“……要快的。”
耳畔似乎笑了一声。
接着,萧致控制滑雪板,“啪嗒”声响后硬生生隔开了谌冰踩着的雪板,轻轻吹口哨:“好,那就滑快点儿,追求刺激。”
“……”
——话音刚落,速度几乎显而易见的加快。
像小时候玩滑滑梯一样,从高处往下坠落,过程又非常丝滑,几乎刺激着骨子里的愉快感。
谌冰有点儿站不稳,没忍住,往他怀里倒。
但并没有摔下去,萧致的胸口稳稳当当接住他,遮挡周围的风雪,同时尚有余力控制下滑的速度。
“再快?”
“……嗯。”
萧致抱紧他。后背悬空容易产生恐惧和失重感,但萧致完全没表现出应激性,他控制滑雪板角度,避开其他游客,滑行速度加快后耳畔吹过寒风,坡道两侧插满彩旗的防护网不断向后退去,游客也从身旁经过,每次似乎刚要相撞,但萧致又精确控制着距离擦肩而过,异常惊险刺激——
谌冰肾上腺素飙升,没忍住,在他怀里打量周围的游客。他俩非常愉快地滑了一圈,上去,文伟坐地上明显摔也摔累了,对他俩没什么好脸:“郎情妾意啊?”
萧致轻描淡写地答应:“怎么了?”
“呵呵,怎么?还你教我、我抱着你,缠缠绵绵共天涯。”文伟啧了几声,“不是吧不是吧,这就没意思了,萧哥。”
萧致没当回事儿:“你学会了你也行。”
“我应该是学不会了,”文伟不好过也不能让他好过,灵光一闪,“萧哥,你不打算教教我们吗?光顾着自己爽,还有没有人性?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了?”
“……”
也是这个道理。
但教他们滑雪,确实有点儿浪费时间。
何况谌冰还在旁边等着。
萧致想了两秒勾勾手指,招来旁边的滑雪教练:“我替你们请教练,别来烦我和谌冰。”
文伟:“……”
呵呵。
这就是狗情侣吗?
文伟真的呵呵了。
他为了尊严,大手一挥:“不要你请,我自己来。”说完找那教练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