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绛哈哈大笑“在水牢里待三天而已,算不上什么麻烦事儿。”
顾家还挺享受在水牢里的日子的,有吃有喝,秦霜时不时还能来瞧瞧他,比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待在秀色灵山好多了。
这些话他是不会告诉秦子扬的,得等他以后有了心爱之人自己慢慢体会。
秦霜那边实在睡不着,心里搁着的全是孟识君的事儿,翻来覆去,床都快被她弄塌了。
她索性翻身坐起,换了一身夜行衣,用黑纱蒙面,偷偷溜了出去。
她要去萧放那儿问问清楚,确定一下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已经做好打算了,见到萧放就直接掏出匕首搁在他的脖子上,就不信他不说真话。
夜深人静,树影婆娑。
秦霜飞檐走壁,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萧放的院子。
屋内烛火盎然,两道人影映在窗户纸上。
她迅速用隐身符篆隐了身形,趴在门上偷听。
“爹,你上次说的都是真的吗?”萧放十分诧异的声音,“秦霜父母的死真的跟孟识君有关。”
接着,是萧湛低沉的声音“是真的,你爹还能骗你不成?”
秦爽屏住呼吸,她还真是来对了。
“爹,孟识君为什么要灭暮江秦氏满门啊?”
“那孟识君就是个伪君子,本是仙去的孟老宗主的义子,孟老宗主在世之时他表面上对众师兄弟和颜悦色,其实背地里做了不少龌龊的勾当,甚至害死了孟老宗主的独子孟尝。”
“当真如此。”萧放不由得诧异。
“此事做不得假,都是你爹我亲眼瞧见的,你以后若是见着孟识君,尽量离他远些。”
这些陈年旧事深深的埋在萧湛的心底,当年的事儿,知道的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也就他这个毫无作为的萧氏二爷还潇洒地活着。
可孟识君,他还是有些忌惮的,此人城府太深,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
秦霜将两人的对话悉数听进耳朵里,一颗心沉入深深的海底,之后再多的话也听不清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住处,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去的。
一身衣裳沾了露水,湿润润的。
她麻木地将夜行衣脱下,换了身寝衣,埋头躺进被子里,良久,被子里传出细细的呜咽声。
翌日,秦霜顶着一双核桃眼坐在桌前的时候,秦子扬和秦淮皆是一愣。
“你这是怎么了?”
她这模样一看就是哭了一整晚。
秦淮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