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还一脸恭顺,不敢表露出半点的不耐,连连的点头,把乖顺的后妃,孝顺子女扮演得认真妥贴,至于某女早神游太虚了,。
对于这老皇帝,她一点好感都没有,早死早超生,这让她陷于此种境地的不就是这老皇帝吗?
海菱在心中腹绯得起劲,那边皇上连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听到,直到旁边的视钱全都望过来,她才有所警觉,还一脸莫名其妙的瞪了旁人,我脸上有花还是有草啊,个个望我干什么?
床前太子凤紫啸的脸黑沉沉的,连一向温婉的皇后司马岚脸色也有些难看,不悦隐在瞳仁之中。
好在离海菱不远的七皇子凤紫赫最先反应过来,伸出手一推海菱,然后小声的嘀咕“父皇叫你呢?”
“啊?”
海菱张嘴然后又抿紧,原来人家望是因为皇上叫她,她没反应,不过这死老头叫她干什么?他害得她还不够吗?为何还要见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缓缓的走到皇上的床前,跪了下来,一脸的真诚,其实心里早咒了皇帝几百遍了。
“你是江海菱。”
凤昶喘着粗气,睁大眼睛望着跪在床前的丫头,只见她生得白白胖胖的,并不似传言的那般不堪,周身上下透露着睿智,隐忍内敛的光芒,看似对他们恭顺,不过骨子里却有一种傲气,这丫头似乎和常人不一样。
凤昶打量完海菱,心内暗暗奇怪。
海菱抬头直视着凤昶,还真吓了一跳,在她的影响中,皇帝该是威武霸气的,眼前的这位好似一具枯木,干瘪得没有多少水份,真有做千年古尸的本钱,不过他的眼神中倒是有盛气凌人的霸气,沉沉的盯着她
对于这么一个干瘪的老头子,她实在害怕不起来,所以淡淡的开口。
“是,我就是江海菱。”
坦然自得,不卑不亢,应答之间更是收放自如。
此女绝非池中物,一个念头袭上凤昶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微微侧首望向一则的儿子凤紫啸,见儿子对这个女人不加掩饰的嫌厌,不由得叹气。
儿子终究太年轻了,哪有这样神形外露的,这样绝非好事啊。
凤昶一边想着一边缓缓开口“以后和太子相互扶持吧。”
说完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命令寝殿内的人“你们都下去吧,太子留下。”
“是,皇上(父皇)。”
除了太子凤紫啸,其余的人全都退了下去,连皇后也不例外。
寝殿内没人了,凤紫啸伸出手紧握着凤昶的手,他的心很疼,看到父皇大限将至,而他竟然没有除掉江家,让他到死也没有不顺心,他真的很不孝,凤紫啸痛苦的自责。
凤昶眼睛闭了起来,呼吸已经渐渐的微弱,不过仍没忘了拼命的吐出最后的几个字。
“啸儿,好好对江海菱,此女,此女?”
他想说此女终非池中物,可是最后并没有说完整,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长久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竟然不甘心的滑落出眼泪来。
凤紫啸一看到父皇逝了,哪里还会去想父皇最后弥留下来的话是什么意思,此刻他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想不了,失声痛心叫起来“父皇。”
寝宫内有低泣声,门外太监一路禀报出去。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大殿内,所有人伤痛的叫起来“皇上,皇上啊。”
灏元十八年秋,八月二十日,珩帝凤昶驾崩,年五十八岁。
宫中,井然有序,皇帝病重数月,一应相关的东西,礼部已全都准备好了,所以皇上一驾崩,立刻入殓,皇城内外到处挂起了白蕃,远远望去,好似一片白茫茫的雾海。
皇宫到处笼罩着一片哀恸,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皇上死了,都不是高兴的事,大家自然是伤心的。
是夜,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