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来到监狱时,已经是深夜,长安城一声春雷,然后淅淅沥沥,开始下起了春雨,这春雨虽然小,却暖中带凉,一夜春雨过后,不知多少花落地。
李元景在关押李崇光的监狱门外,喊道:“韦生,你可知罪吗?”
“未曾读过大唐律法,不知何罪之有?”李崇光躺在墙边,有气无力地答道。
“哼,好一个不知无畏的小子!你晚间说为突厥鸣冤诉苦,对本王有好处,是想巴结本王,以后升官发财吗?”李元景斥问道。
李崇光听得不耐烦,心里骂道,这大唐人说话真的一套接一套的,本来没什么想法的事情,他们偏偏能给你按上好多个想法来。
“哎,小王爷,武将升官靠军功,文臣升官看政绩,商户发财也取之有道。凭什么就觉得在下那样做是为了巴结你?”李崇光说罢,站了起来,不屑地看了赵王李元景一眼。
“那你是因为什么?”李元景严肃地问道。
“因为突厥的暴风雪真的冻死了很多人,因为他们真的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牛羊马匹,更别说粮食收成了。接下来又是两国征战,颉利可汗凑军费把民脂民膏搜刮得一分不剩,请问,突厥百姓靠什么活?”李崇光亲身经历了这一切,说得情绪越来越激动。
“还有,王爷你知道吗?突厥国灭了,临近的部落也趁机入境,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比跟唐军作战而战死的人更多!”
李崇光闭着眼睛,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要说我为了什么?那是我觉得天地有正气!应该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谋一条生路!”
“好一句天地有正气!”话音未落,一名长者一边鼓掌一边走到李崇光监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