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只有一米五五,基因摆在这里,张俊宝觉得大外甥的上限也就那样吧。
他嘴上说着好话哄大外甥,张珏翻着白眼换好衣服——一身红彤彤的小马褂,戴着小瓜皮帽,听工作人员和冰童们说注意事项。
“小朋友们记得,在选手比完赛以后呢,就把观众抛到冰上的花束什么的捡回来就好,放心,不会多的,如果没有就不用上冰了,现在咱们排练颁奖时候的流程,你们要和端奖牌的姐姐一起上冰,对观众和镜头笑一笑……”
“要遵守纪律,不要说悄悄话,不能打架,也不要哭鼻子哦。”
周围的小孩都乖巧的说“知道了”,张珏揣着手跟着上冰,发现另一个伤人的事实。
他居然不是这群冰童里最高的。
老周是个端着泡枸杞的保温杯的秃头中年,表情严肃,他叫几个膀大腰圆的男生去帮忙搬书,接着是发书、讲班规、训了20分钟的话让学生们醒醒神,话题主旨无非是“好好学习,莫要辜负好时光”。
张珏依然没啥精神,原因无他——电量在昨天训练的时候耗光了。
他读的是省重点初中,爹妈支持他滑冰是一回事,却绝对不会让他转到体校来,所以张珏只能清早起床,坐老舅的车到学校训练,这么做最大的代价就是张珏需要经常看到凌晨五点的h市。
但加入省队依然是件好事,这意味着张珏将不用再挑着正式队员不用冰场时才能去蹭冰。
从此以后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使用那些器材,享用正式队员的补贴,拥有自己的食堂卡,吃食堂阿姨做的免费营养餐,接受其他省队教练们的教导。
最重要的是,张珏终于可以摆脱他老舅狂野的按摩拉伸手法了。
享受过一次队医的拉伸的第二天,张珏便斥十块钱巨资买了五个酱香肉包子赠予队医以示敬爱。
一般来说,省队的青年组男单主要由一位名为王艺的教练带着,但张珏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