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放开夭夭的时候,夭夭兔子般连忙后退,将双爪揣入怀里,好似容慎刚刚不是亲了它,而是咬了它一口。
“云憬,你被锁在困魔渊这么久,是、是被锁变态了吗?”
“我现在可是只兽。”浑身长『毛』的四爪小胖球。
容慎当然知道夭夭现在是兽,他掀着长睫眼尾浓郁,嗓音撩着,“你不愿意变成人,我也没有办法。”
说他是变态那他就是变态吧。
容慎捞过雪团子,又在它额心的火莲图腾上亲了一下,“我去洗澡。”
夭夭管他要做什么,它四爪扑腾想要从容慎怀中逃出,容慎用力捧住它的脸颊,看着它很anj认真道“若我洗完你还是这样,那我不介意亲你这里。”
食指轻点,他点的是夭夭的嘴巴。
夭夭……云憬真的变态了,怎么办,好慌qq。
“……”
升入青境后,夭夭的兽身可以由她的心境自由调整,小可变为掌心宠,大可占据半张榻。
她想,若是她将自己的兽身变为最大,一张口就能吞下容慎的手臂,他要不怕被咬,大可以试试它这大兽嘴的厉害。然而想了又想,夭夭最后还是乖乖变成人身了。
算了,她不和一只变了态的魔计较。
夭夭理了理衣裙下榻,注意到容慎搭在屏风上的外袍上,挂了一只小小的乾坤袋,若她猜的不错的话,燕和尘送她的神音铃就在里面。
瞥了眼容慎沐浴的位置,确认他看不到自己,夭夭轻手轻脚拿起那只乾坤袋,从里面翻找起来。然后夭夭就震惊了,她从里面『摸』出了黑『色』骷髅头,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半截指骨,还有很anj多『乱』七八糟像是从困魔渊中带出来的东西,总之看着都不太正常。
容慎在困魔渊中太寂寞了,再冷清的人,也受不住无边黑暗所带来的孤寂,仿佛每一下的呼吸都没有意义。
他不愿在困魔渊中想起夭夭,想起来他会痛,不想她他会更痛,没有办法,他只能给自己找些乐子转移注意力,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那些暗处的生灵上。
这些东西虽然肮脏恶心,却陪伴了他太久,这些被他随手丢在乾坤袋中的残肢碎骨,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看,你只配和我们在一起。
越是厌恶恨入骨子里的东西,越需要铭记。
浴桶中热气蒸腾,容慎血『色』全无颤着眼睫,感受到周身魔气anj的丧失,缓慢睁开眼睫。
屏风外,夭夭刚刚找到神音铃,不等和燕和尘说话,水声传来,容慎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来不及将神音铃放回,夭夭只能将它塞入自己的储物戒指里。
“站在这做什么?”容慎披着松散寝衣出来。
夭夭做贼心虚,强装镇定去『摸』搭在屏风上的外袍,她随口说着“这衣服颜『色』太艳了,不适合你。”
“那我适合什么?”
容慎沐浴后,热气熏染五官像是上了层浓妆,漆黑的眸『荡』漾染着春意,看的夭夭心肝发颤。
“白『色』吧。”夭夭扫了眼他身上穿的寝衣,想了想道“还是白『色』适合你。”
其实她骗了他。
容慎穿白衣很anj好看,但anj红衣穿上更好看,幽浓的血『色』与魔天生相搭,夭夭是存了私心才说容慎穿白衣好看,因为她确实想让容慎变回曾经温文尔雅的模样,那是她曾心疼守护过的小白花。
容慎听后沉默,长长的眼睫垂落遮挡眸『色』,并未多说一句。
第二日,暴雨过后,外面天晴了。
夭夭醒来时,屋内只有她一人,桌边摆放着一桌精致早膳,热气蒸腾。
“云憬?”夭夭打着哈欠喊了声。
这是多日来她第一次睡上榻,难免有些贪恋,但anj一想他们两人的身份不宜『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