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泪眼朦胧看向容慎“师姐说,容师兄既然能把渡缘剑借给夭夭,我们二人相处十几年,你这么疼我,自然也会把剑借给我。”
明里暗里,她的意思都是她比夭夭重要,若容慎不把剑借给她,那这十几年对她的好都是假的。
夭夭听着这话简直要气坏了,她真想指着白梨的鼻子问问,她到底有没有良心,从小到大容慎帮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她想要什么他没有满足过,如今越来越过分竟连渡缘剑都想要,不给还要抹杀他之前所有的好。
果然,容慎一听这话脸色白了,他那么聪明,又何尝听不出白梨话中的意思。
烛光明晃,容慎坐在桌前衣摆垂于地面,他用手按了按眉骨,嗓音清清听不出情绪,“庄星原已是金丹中期,就算拿了渡缘剑,你也胜不了他,反而还会将自己置于危险。”
其实宗门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庄星原对容慎存着敌意。
几轮比试下来,庄星原每场比试下手比庄星寒还要狠,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心高气傲故意伤人,其实只有容慎自己清楚,他重伤的都是同容慎关系好的弟子。
凭着白梨和容慎的关系,她对上庄星原本就讨不到好,如果再让他看到白梨拿了渡缘剑,比试时只会下手更重。
容慎真心为白梨考虑“你若信师兄,这场内试就弃权罢。”
可白梨哪里会听他,“弃权?”
她有些恼了,愤愤瞪向容慎道“师兄一句话说的轻松,你可知我为了赢得内试付出了什么?”
“如今我已达结丹,只要有了渡缘剑认真迎战,赢过庄星原也不是不可能!”
夭夭以为自己听错了,真不知道白梨这股子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她贴心提醒“师姐,庄星原是金丹中期。”
人家甩了她整整四期,无论术法还是剑术都远在她之上,而且白梨似乎忘了,庄星原是清寒殿的人,这一殿主修炼器,庄星原身为殿主宠徒,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厉害法器,再不济也能同渡缘剑过上数十招。
这会儿白梨哪里顾得上夭夭,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得到渡缘剑不肯离开。
“师兄到底给是不给?”白梨逼问。
见容慎沉默,她冷笑着看向夭夭,“梨儿算是看明白了,师兄这是有了新人,就不要梨儿这个旧人了。”
“也是,夭夭是上古神兽,她这么厉害,以后自然能救你出危险,你把渡缘剑给她也情有可原。梨儿这么普通,会被师兄厌弃也正常。”
“只是师兄别忘了,若没有梨儿,渡缘剑现在还不一定是谁的。”
或许夭夭听不出白梨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而容慎只凭着她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勾出隐藏在深处的记忆。
一些片段在眼前快速闪过,容慎颤着睫毛闭眼,哑声制止她“够了。”
别在说了。
修长的指从眉骨移到眉心,容慎用力按着那颗血红色朱砂痣,愈发疲倦“不是师兄不肯把剑借给你,而是渡缘剑剑气凛冽,你控不住它反而会伤了你。”
听出容慎的松口,白梨的脸说变就变破涕为笑,“没事的,梨儿可以控住它。”
既然夭夭都可以控住,她怎么就不可以?
见容慎真要将剑给白梨,夭夭想也不想就伸出手。
“不要。”夭夭此时是小女孩儿的模样,圆润的瞳眸慌乱又水润。她按着容慎的手,憋着几分气道“云憬不要借给她。”
原书中,可没有白梨同容慎借剑的剧情,所以她并不知这里会引发什么样的祸端。
白梨烦透了夭夭再三的阻止,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她语气很不好,“夭夭这是什么意思?”
“师姐自问平日待你极好,怎么这剑你用得我就用不得?”
夭夭早就受够白梨,小奶音变得凶巴巴道“我是云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