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他们不是一心,他的念头总是很自私,也很朴素,跟大势变动丝毫不沾边。
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
就比如他最近总是想着回家,回那个叫占星族的家,只要回去一次,大概就能把现在这样毫无希冀的心情消解半分。
即便他是蓝期,也会怕某天突然战死,被黑雾吞噬,连具完整的尸首都找不到。
凛夜的关注点有点奇怪,犹豫许久问道“你真的姓白吗?不是随便取的?”
“”
好好的抒情气氛被这个铁憨憨打破了。
“我的错,主要是我也跟人打听过,别人都没听说过你这样起名方式。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听到你这个名字的时候,噗”
凛夜笑得浑身颤抖,“就比如,格温德林,拿她打比方,你听说过有人叫格温德林·二妮吗,哈哈哈哈”
白涟舟“淦。”
“哎,你当初来维奥莱特,怎么不带上爸妈和妹妹啊,就当全家出来玩玩不好吗?”凛夜摆摆手,突然问了一句。
“谁周游世界还带自己爹妈呀?没赚到钱,我自己都嫌丢人。”白涟舟翻了个白眼,“更何况之前听说我受伤,他们也没管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一切都是未知数呢。”
凛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拿了块肉放在嘴里啃。
“回去之前,咱俩再去打次猎吧。”
“干什么?”白涟舟颇为不解,“还没吃够?”
“当然不是啊,我是想这肉其实也不错,不如给师父和师娘带上点,到时候咱们再在灵族住上两天,尝尝西塞尔的手艺。”
“师父吃过你做的饭吗?”白涟舟一下来了兴致。
“嗯吃过。”凛夜点点头。
“他怎么评价?”
凛夜略微回想了一下,道“他就跟我说占星师不能占卜自己的未来,希望我谨记这件事,不要拿任何占星师的生命开玩笑。”
脑海里浮现出溶魅那张冷酷无情的脸,为了维护形象,吃到再难吃的东西也要绷住不吐,白涟舟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少年捂着肚子,笑着喘息说道“没什么,就是我头一次师父这么怕死。”
“其实我煮面煮得还不错的。”凛夜急着解释。
“要不去天上给你摘颗星星当佐料?然后再把月亮切一半,放在面汤里搅一搅?”
“你别不信,真事儿。”
正给自己开脱呢,小西塞尔已经挤了过来,靠在白涟舟身边坐下,给师兄弟俩一人倒了一大碗酒。
“不泡妞了,雇佣兵大人?”凛夜打趣道。
“正找你说事儿呢凛夜说笑归说笑,下周这时候就要考核了,你得抓紧。”
凛夜表情一僵。
“啧,不是说你差,瞧你那脸,耷拉的也太快了。”小西塞尔沉默片刻,认真说道“就是怕你不稳定。”
这确实是个难题。
师兄弟俩心里都知道,詹森·西塞尔作为一个不知道比他们强多少倍的前辈,说出来的肯定比知道的少太多。
“刚才我跟嘉娜打听了一下,这前锋军要人也挺苛刻的,而且占星师很少这样吧,我手底下有几个挺强的人,”小西塞尔认真说道,“我可以叫他们陪你练练。”
“这有用吗?”凛夜迟疑道。
这雇佣兵很少这么语气婉转的讲话,让他心中更没了底气。
“总比没有强吧,你多少信我一次。”小西塞尔说到这里时顿了顿,转而续道“其实,我更倾向于是一次误判,或者这个考核本身就是不公正的。”
“什么?”
“你的评分。”他重复了一遍。
凛夜惊讶地扭头看他,“可是嘉娜长官说”
“神就没有局限性了吗?真是的。”小西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