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加晨拜，感想如何？”

“挺神圣的。”

没多久，大殿就空了，有弟子送上来两个蒲团，沅沧和原亮相对而坐。沅沧问话：“这么早回来，有事儿？”

原亮有个优点，不瞒人。只要是真心对他好的人，原亮便以真心相对。

见沅沧问话，原亮转头看了一眼：“你们先出去。”

殿内几名弟子赶忙鞠躬离开，离开大殿很远才停步。

原亮小声说话：“我去了十乱之地。”

“嗯。”

“我进入了下一层。”

沅沧有些不敢相信：“你知道下一层是什么样子么？”

“十乱之地当中有个大湖，湖周围是雾气……”原亮详细说了一下那片黑暗。

沅沧愣了一会儿：“你真进去了？没迷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进去过，但是只走了十米。”

“十米？”

“每多走一步，就感觉身边的世界在扩大在变大，瞬间会感觉不到方向。”沅沧停顿片刻：“我用过几种方法，系绳子、丢刀片、挖坑、丢石头、撒具有异味的各种东西……不论用什么方法，走几步就会失去方向……十米已经是走最远的一次。”

不用沅沧问话，原亮主动解释：“我能找到方向。”

“当然能找到方向，不然你怎么回来？”

原亮笑着说是，开口问话：“教子……”

教子是未来的教主，沅沧应该寿元不是很长，才会把神书给原亮，也才会让原亮去争抢教子的位置。

可原亮太忙，感觉有些对不起沅沧。

沅沧哈哈笑上两声：“算你有心。”

“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有点忙。”原亮小声解释。

“你还能有我忙？偌大教派，无数教民，什么事情都要我处理，很累的。”沅沧沉默片刻：“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在这里待一年。”

原亮多聪明啊，马上就听明白了这句话，沅沧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沉默片刻：“我有朱果。”

“用处不大。”沅沧笑问：“梓檽没吃吧？”

“没有。”

“对啊，他都用不上，我就能用上？”

“多活一天也是好的，老师跟梓檽老师不一样，梓檽老师是受伤了。”

光头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