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秋则陪着孙秀、陆玄几个人在旁闲聊。回廊下几个府中的乐伎和仆人在一旁吹奏,虽然比不得石崇等权贵府上的水平,也没有年青如花的美貌,但贵在都是经年养在府中,信任方面自然没得说。刘秋身上一早就是孙筠帮着打扮的,一袭白衣配上白玉的发簪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要不是金黄的腰带和黄玉佩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新郎的样子。
孙秀一见刘秋就立刻摆出长辈的姿态,冲着他嚷道“怎么样侄女婿,当年我一眼就看出来我侄女相中你了,你们俩是一对,要不是我大力撮合我侄女能这么快和你在一起?”
孙川听了便稚气地跑来问道“叔伯叔伯,我四五年前就见到姑姑和姑父在一起了,怎么现在才结婚呢?”
旁边的陆玄和顾荣等人听了,立刻哈哈大笑,只有孙秀有些脸红地摸了摸孙川的头,不过刘秋还是作揖谢道“当年多亏小叔撮合才有今日,晚辈夫妇一直感念在心。”
孙秀一听立刻高兴起来,“还是我这侄女婿最通情达理,我和你说啊,虽然我这侄女我见得不多,但依我看,以她的脾气也只有你能驾驭得了。”
这一帮人里初了孙秀就属顾荣资格最老,听孙秀这样说就打趣他道“我说将军大人,当年我们一起在江左为官时没见你这么幽默,怎么到了北方些年头越发像个老顽童了。几年前我初到洛阳时还没太在意,不想现在看来你这顽皮起来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孙秀捋着花白的胡子笑了笑,“你以为在朝里有几个人都能像我这样随心所欲?从前的汝南王和齐王算大了吧,还不是都不得善终;石崇的钱全天下算多的了吧,现在每天还不是磕磕绊绊的。像我这样,就是家里那个母老虎最多也只能骂两句就算到头了,根本妨不到我每天逍遥快活。”
刘秋见他说的不着边际,但又不能让这个长辈下不来台,只好和缓地说道“天下人营营碌碌,不过是想多留些给后人,然后再让自己过得快活些罢了,只是很多人为这些付出各种各样甚至是意想不到的代价,像叔叔看得这样透彻的全洛阳到底没有几个。”
孙秀听了有些得意,不想一边的陆玄却跳出来揭他的老底,“你是不知道这位叔叔现在有多得意,他现在把几个儿子和孙辈派到南方安家,还和蒯夫人谎称是找到一个有门路的胡商赚了些钱财让孩子们去打理,另送了她几箱的珍宝让她收紧口风不要和别人泄露了来之不易的赚钱渠道,他现在手上既有大把的铜钱又为子女寻好了后路,自然心下没有烦恼。”
孙秀听了也不在意,只是说道“当年在在江东是你和两个哥哥就握着东吴的军权,我手下带兵都要看你们兄弟眼色,如今我的财路和后路又都捏在你手里,我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刘秋自从上次从石崇在嵩山的别墅中被救出来后就一直在家中忙着和孙筠置办婚礼,根本无暇顾及外面的时局,听孙秀刚才提到石崇便问道“刚才叔叔提到石崇,这刺史难不成又出了什么纰漏?”
顾荣和孙秀一同在朝为官,对朝中的消息比被朝廷闲置很久的孙秀知道的还要多些,“本来石崇巴结了贾后的弟弟贾谧很久才得了作为九卿之一的大司农的位置,可是朝廷的旨意还没到就有人告发他擅离职守,虽然不久石崇又运作到了另一个九卿职位的太仆之职,但毕竟不比大司农掌握财权,听闻这让石崇懊恼了许久。”
刘秋皱了皱眉,“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搞这位大富豪的鬼,他既有贾谧作后台不知道还有谁会打他的主意。”
孙秀拍了拍刘秋的肩膀,“我说侄女婿,别看你叔叔我整天疯疯癫癫的但朝中的事可是一点都不糊涂,石崇虽然家里的铜钱是多些但那只能让他在府里享受,在朝中用处并不大,别看他在自己家里杀几个奴婢不当回事,可是一到朝中他就是个弟弟。为了巴结贾谧金钱美女都不知送了多少,可还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