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殡天,我这族叔作为筠儿长辈,又兼是媒人就同意这门婚事,你这男方家长怎么说啊?”
大家都被孙秀这莫名其妙的强行拉婚搞得摸不到头脑,孙筠和刘秋两个人又红着脸彼此不敢看对方,只有陆玄乐在其中,一旁的顾荣则忍不住不时在偷笑。刘秋不时瞅瞅父亲,指望着能替自己缓解尴尬。可是刘瑾却缓缓地说道“伏波将军不说老夫还真不知道此事。儿女之事老夫向来不愿多加干预,不然秋儿也不至于现在这个年纪还未成婚。不过孩子确实已经大了,总是不成婚我这心里也确实总搁着一桩事情。”说罢又转向刘秋,“但凡婚姻大事,历来讲究门当户对,孙家是故吴宗室,我们是故汉献帝遗族,我看至少在这一块上两家还算是般配的。”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孙秀又指了指自己。
孙秀这还不心领神会,马上说道“臭小子,你看你爹都答应了。你看我们女方家还礼都来了,你们以后得记得下聘礼啊。”
这边还未说完,只听一边孙筠说道“叔叔可以了啊,现在满屋的人光看你一个人表演,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把你跟踪我们的事放在一旁不管了吗?”
这一番话出来,孙秀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在一张席前,独自倒了盏水,喝了一口小声嘟囔道“我也只是一开始对顾公冒着这么大的雪出城感到困惑,这不后来正巧被下面人看到,我就带人来一看究竟嘛。”
孙筠根本就不听他解释,直接走到孙秀身旁说道“说得真轻巧,这些年来你跟踪我们还跟踪得少了吗?”
孙秀头也不敢抬,继续小声说道“本来这次来四处拜访的也就顾公一人,我也想不出顾公一个人跑到洛阳要做什么,所以才让下面的人跟在后面看看有什么古怪,不过我确实从来没做过对大家有什么不利的事啊。”
孙筠扭头看向身后,后面的顾荣于是便说道“我说孙将军,这些年你派说客来我家还少了?后来又拉上刘公子想来作说客,这两年甚至还扯上琅琊王家,你可真是对我们没少费心思。”
顾荣这一说,孙秀反倒又有了哭腔,“你不提王家还好,你知道前次长江商船被劫上面也有我的一份货物,那里面有近百万钱啊。”
孙筠差点没被他气笑了,就对他说道“你这些年来为了些生意没少费心吧。”
孙秀这边哽咽着说道“小姐又要取笑我,自从当年降晋以来,我虽虚挂了将军名头但却无半点实权,朝中又要受到监视和防范,在同僚中还受排挤和冷眼,连皇帝妹妹嫁给我都骂我是貉子。这些年来官场不得志也就算了,洛阳城中大家士族又积累起巨额财富竟相攀比,我家夫人每每在我面说抱怨用度不够,比不得其他王公人家的夫人,说是给皇家丢了脸面,让我在家中也颜面尽失,所以无奈才厚颜到处奔走想要多蓄些钱财。”说完,捂着脸哭得更大声了。
看着一个五十岁的老人哭成这样大家一时也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只听一旁陆玄悠悠地说道“这些年你在洛阳到长江的水路上没少安插眼线吧。”
听他这样一说,孙秀突然止住哭声,抬起头来呆呆地看了看陆玄“你怎么知道?”
陆玄看了看顾荣,对孙秀说道“洛阳到淮水有几条水路,然后还有邗沟的一段,你能维持那么多人手确实也耗费糜巨。不如这样,你把这些人手交给我们,你在水上损失的那一百万钱我帮你出,这些人手就算你在我这出的一份钱,以后赚了钱也分你一份就是了。”
孙秀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忙说道“你们同意我参与水上的贸易了?太好了!太好了!那些人我都不要了,都不要了,都交给你们,连伊水和洛水甚至黄河上的人手也都交给你们。”
陆玄想不到孙秀竟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下来,显是平日早已入不敷出,“既然如此,我们这次洛阳也不算白来,此行总算有些收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