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程湘照做。
薄寒声展开双臂,“为我脱衣服。”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耳垂发热、正常地脱下他的衣服并且劳心劳力地为他换上丝质的睡衣。
“扶我躺下。”
程湘依言。
“坐上来。”
闻言,工具人程湘睁圆星眸,“你确定?”
摘下面具的薄寒声,脸上全是盘根错节的疤痕,乍看可怖,细看是平时没有的柔软。
他义正言辞,“我确定?”
程湘翻身上床,坐在他腰上,眸光潋滟,“你确定,秦诗雅这几天都这么给你按摩?”
“这是为你定制的。”
床上的男人面不改色说谎是本能?情话也是信手拈来?
程湘往后挪了挪,“你……”
略带薄茧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整个包裹,薄寒声声音喑哑,“那晚,你怎么闹我的,还记得吗?”
破碎、凌乱的画面袭来,绯色染遍她的脸颊。
皮肤的滚烫,渐渐蔓延到心脏。
“我们结婚了。”薄寒声松开脂玉般细滑的小手,揽上她细柳般柔软的纤腰,“协议里,没规定不准。”
程湘咬唇,早知道,该加一条的!
这男人,究竟是传闻中的不举,还是他自己所说的有虐待的癖好?
她……为什么在好奇?
难道是,灯光、姿势、气氛都恰到好处?
外人都望而退之的脸庞,居然可爱起来?
如果……那通电话是沈星月打的,那他应该是不错的合作伙伴。
也许是不错的情人。
至少此时此刻。
程湘忽的俯身,细软的唇瓣贴上狰狞的疤痕。
明显的,她感受到男人的不自然。但她没有停,沿着伤疤的纹路,细细吻着。
温香软玉在怀,他想推开的手,渐渐握拳,闷声砸进床垫里。
这个女人……
当她的气息缠绵在他的耳廓,他终于濒临失控,迅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精准攫住她的红唇,掠夺芳香。
“人常说天涯地角……”
骤起的歌声听得程湘一激灵,猛地推开跟自己难分难舍的薄寒声,“电话。”
情急间,她的掌心粗暴地抵着他的胸膛,很是粗狂。
诱人,尤不自知。
他抬手,勾起她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去吧。”
发丝勾划过嘴唇,仿佛他在亲她。
片刻慌神后,她利落起身,抓起挂在架子上的包,取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瞬间理解对方的锲而不舍,“方警官?”
方铭摁灭烟头,拧起浓眉,严肃地说“齐秋霞这事,有进展了。就在十分钟前,她去见了她绝不该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