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粉扇直呼他的本名,秦煜。
在秦煜身上,粉扇感受到了她从未感受过的温存。
她开始贪恋这种温存,就如同秦煜开始贪恋粉扇年轻的身体和温顺惶恐的性格一般。
就这样,两个人在缱绻交融中产生了眷恋。
秦煜将一枚翡翠戒指送给了粉扇,他告诉粉扇,只要粉扇能够生下孩子,就有办法将粉扇留在秦家,做一个妾。
感受过温存和富裕的粉扇,怎么会愿意继续回到原来那个令她恐惧的家。
她日也盼,夜也盼,两年过去了,肚子却没有动静,只能每日愁容满面地望着那空荡荡的婴儿床。
粉扇同秦煜那些事情,并没有瞒过秦夫人的眼睛。
租期到的那日,粉扇收拾了细软准备先离开秦家,然后再等秦煜想办法接她。
却不想,还没走出院子,她就被两个家丁架着,拖到了院中。
太阳热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粉扇一脸惊恐地看着秦夫人。
秦夫人抚了抚手上的翡翠手镯,冷声道“交出来”
“交出什么?”粉扇额角已经泛起了汗珠。
“秦家传家的戒指一共两枚,一枚老太太给了我,还有一枚秦煜迟迟不肯拿出来,想必是在你手里吧。”
秦夫人冷笑着“交出来,我把你送回你家里。”
眸光扫过地上一脸怨恨的粉扇,秦夫人勾唇一笑,阴仄仄道“否则,我就打一顿,然后绑回去,说你不守妇道和下人勾勾搭搭。”
闻言,粉扇身体没了气力,她的眸色有些黯淡,自嘲道“我连一件物品都不如,随随便便就可以典当买卖。”
“哈哈哈哈”
粉扇仰面看着太阳“苍天啊,你为什么把我生的这般苦啊:”
接着,她缓了缓神,满含泪水地看着秦夫人“罢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还给你便是。”
随即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扯了扯秦煜送给她的月白色旗袍,定定看着秦夫人,面无表情道“你让他们放开,东西被我放在了里衣,我自己取出来。”
“呵”秦夫人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放开她”
眼泪划过脸庞,粉扇嘴角勾起一抹笑,她的表情很怪诞,有些幸福却又有些苦涩。
手缓缓抚上脖颈间复杂的盘扣,想起秦煜说过,素色的旗袍更适合她。
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宽衣解带之时,粉扇手中一点碧色闪过,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戒指吞了下去。
然后起身,她哭了,然后开心地笑着,狂奔着,提起旗袍,不顾身后嘈杂的声音,朝着葡萄架奔去
“扑通——”
沉闷的水声响起,粉扇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沉入了井底
残魂留在了那面镜子里,因为秦煜曾在那面镜子前,为她描过眉,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生而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