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个词,所以才口不择言。
还是她一向对他没有好感,充满恶意和邪恶地揣测他,故意地在夏河面前诋毁他。
……
好像这解释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但不能解气,还会火上浇油。
贺倾城暗暗地搓了搓手。
“好,你来解释。”首辅放下手里的茶杯,眼眉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案,一声又一声,像是警告又像是蛊惑。
贺倾城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这下不仅手一凉,心头也一凉。
所以,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吗?
室内暗香浮动,隐隐的西洋杉木香刺激着贺倾城不清新的大脑。
许久,她败下阵来,看向首辅,眼睛睁得很大圆溜溜的,而后低下头,蔫了吧唧的,声音又软又轻,“首辅,我错了。”
首辅静静地看着,忽然想到他那只偷食被发现时呆愣的松鼠,与她此时的样子很像,有些可怜有些惹眼,还让人觉得无法责怪,生不起气来。
他心下平静,但并不准备那么轻易地就放过她,浅笑一声,辨不清情绪,在桌案上有规律地扣着的手指有时急促有时缓慢地敲着,也不着急,好一阵才开口道——
“哦?你错哪了?”
贺倾城:“……”
这戏谑的语气,轻佻的语调,再加上若有若无上勾的嘴角,活脱脱就是一副等着大白兔撞上树的大灰狼模样。
贺倾城只觉得头皮发麻,但又实在避不开了,只好硬着头皮,声音依旧是认错时才会有的轻和细:“我不该觉得您是浪子。”
她说人家什么不好?非得说人家是浪子。
这下好了,贴身丫鬟当着人家的面和盘托出,她就是想蹦跶想挣扎一下,都没有办法。
“哦,原来,我在夫人的眼里,是风流浪子啊!”
首辅的声音平和,像是在话家常似的,但就是莫名给她一种压迫感,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她不敢轻易说话,只低头不看他。
多说多错,她还是闭嘴吧。
看到贺倾城的反应,首辅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脚步声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沉闷地声响,一下又一下,贺倾城因为紧张,全身的感官放大,脚步声像是踩在了她的心上,原本就不平静的心,越发扑通扑通跳起来。
首辅这是想干嘛?
这脚步声,该不会想带她去骑马吧?!
短短的几脚路,在贺倾城的眼里,像是走了有几个时辰那么久,最后,首辅站定在她面前。
首辅大人的小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