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犬子”
“自家孩子,总要经些事,才能有历练。你别多想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南疆有我的旧部,老弟你就安心吧。”
当时的秦风眠满心感激,对着楚王爷好一番感谢,可那日他刚一回到府上,脸便阴沉了下来。
“你们世子爷去哪了?”
一个小厮看着老爷如此深情,只道此刻回话不能马虎耽搁,忙上前回道“回禀老爷,世子爷这几日早出晚归,这时候还没有回来呢!”
秦风眠冷笑一声,咬着牙道“他干的好差事,竟累及于我!等他回来,便让他立刻来见我。”
一众家人看侯爷如此形容,知道是在气头上,便都战战兢兢地点头应是。
当秦月鸣回到安远侯府时,已是傍晚,被小厮领着到侯爷书房的路上,他便问清了缘由,心中也多少有些计较。
安远侯看到这个儿子时,心中滋味复杂“你这几日都忙些什么?”
秦月鸣回道“回父亲,我这几日日日跟着薛大人查案,案子有些棘手,所以就用了较多的时间。”
安远侯面无表情道“查案子,查案子,没见你查出什么名堂,倒看你已经捅了不少马蜂窝了”
秦月鸣皱眉“父亲此话何意?”
秦风眠看了他一眼,又垂着眼脸道“你这金兆尹的小参军别做了,楚将军为你谋了个海州总兵的官职。你这几日收拾收拾,便去吧”
秦月鸣低着头,旁人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听得到他坚定的声音“我不去,我的差事就是在这金兆尹衙门。”
“你!”秦风眠知道这个儿子从来就是倔强又不知深浅,却没想到去了北疆两年,竟一丁点变化也没有,太令自己失望了。
他叹了口气“你以为,你想不去便不去吗?那楚将军如今为你谋了个总兵的位置,你不去,非要赖在金陵城拆人墙角。那岂不是不知好歹,惹祸上身?而我们安远侯府又要被你带累,你从小到大,累害我们的,还算少吗?”
秦月鸣仍是低着头,却突然笑了一下,道“这次,我自己的事自己来担,不连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