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自己不但不能帮她遮风避雨,反倒成了楚家的说客。这让他然后开得了口啊……
可是,两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他不说话都不行。
无奈,他只好开口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绣月你听我说……”
绣月听他说出了那句话后,就皱着眉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钟哥,我妈妈的死,楚家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否则,免谈!”
钟祥:“……”
钟飞:“……”
这对父子一时无话可说了。
说合陷入了僵局。
……
楚天阔夫妻一直在钟祥家等候音讯,坐立不安的老两口恨不得立马就等到结果。任由钟祥的媳妇,她的娘家大嫂百般安慰,都不起丝毫作用。现在儿子被派出所羁押,他们真的是怕了。
不由得回想起,警官的话。如果绣月咬住不放,按刑事案件起诉楚云飞。楚云飞是会被判刑坐牢的。一旦判刑过一年,只怕他的工作也保不住了。这次他们是真的怕了。哪怕是恨的绣月咬牙切齿,也得托人上门求和。
……
门响起,钟祥父子终于回来了。
待问清楚了绣月的态度后,老两口傻眼了。钟桂兰不由得又哭了起来:
“不要脸的贱x娘们儿,这是抓住了话把子不放手啊。她这是想逼死我们全家啊……云飞做了牢,她就那么高兴啊……”
钟飞看着哭天抹泪姑姑,有些没好气:“这哪里是一句话把子的事,这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吓了一跳的钟桂兰,停下了哭声,有些不甘心地反驳道:“那个老婆子都那么大岁数了,就是没有这次的事,她也活不了几年了。又何必死死揪着这个事不放手呢。还不是找个借口,想法把云飞送进监狱里去。”
钟飞面对胡搅蛮缠姑姑,已经没有任何耐心了,只是鉴于她是长辈,不好顶撞。索性,转身走进厨房去座一壶开水。躲开了是非之地。
……
客厅里,楚天阔夫妻和钟祥夫妻四人商量了许久,最后决定,拿出五万元钱给绣月。算是为绣月的妈妈去世表达真诚的歉意。
车窗外,万木萧条,虽然已经立过春了有些天了,可是路旁的树上还没有丝毫的绿意。
钟飞一边开车,一边偷看着脸色阴沉的父亲。心中一阵无奈!
他一直在考虑,为什么姑姑会请爸爸出面来说合这件事,而不是他。现在他明白了:
姑姑和姑父不信任他,总感觉他立场不坚定。难怪他们当初劫持吴昊辰时隐瞒了自己,原来是怕自己去通风报信!咦!如果当初,他真的知道了,会不会真的通风报信呢?
他想了想,一定会的!他不能看着他们犯错,更不能看着绣月着急失措。
唉,如果……
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如果!他想起了那一年和绣月,程慕华一块儿去母校参加诗文盛会,钟飞出了个上联,绣月极快对出了下联。
世上何处寻如果二字。
天下再无觅后悔一词!
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了对绣月文采的欣赏吧!
现在,她活在他的梦里,他也能感觉到,她对他也有意。可是他们却无缘走到一起……这大概就是命吧!
月有阴晴圆缺,
人有悲欢离合。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遥望吧!
随着车子驶到绣月楼前,他终于收起心思,熄火下车。
天色渐渐地暗了起来,钟祥站在绣月家的门前,心里不住的叹气。其实他一点也不想管外甥的事,他们这是出的太不地道了。可是没办法啊,他总不能看着外甥做大牢啊。妹妹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各自在外地成家立业。唯有这一个在跟前守着。以后全指望他养老送终呢。他要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