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阿姨,刚才呢,我们也仔细问过阿月了。她说她也没十足把握,只能说先去医院看看病人的实际情况再定。”
“想想你们家的情况真的很让人同情。所以,我们决定明天就让阿月跟你们去医院,如果能帮上你们岂不是更好。到那时,你们再商量怎么答谢我这小妹妹。”
“至于这个翡翠镯子……说实话,它的市值能值四万左右。您也知道,我们都有进货渠道,所以类似于这种的一般拿货价在两万八至三万一之间。但是今天,我就当给您家帮忙了,四万收了,也算我积德积福了。至于妹子说的要把它白送给我们,那可使不得。必须给钱,谁让您正在难处呢……”
“谢谢,谢谢,那这个玉镯子呢?”母女两高兴的是他们答应阿月去医院了。她们顿时好像看到了希望。至于翡翠镯子能给四万,她们认为已经不少了。
“这个玉镯子……”刘薇薇有些为难了。
“是这样的,阿姨。这个玉镯子虽然料子不错,但它上面有裂纹。价值就大大打了折扣,几乎没有什么价值了。更何况它身上还背负着这么吓人的来历。不如这样,如果阿月能帮你把事情了断了。它就成为了普通的手镯了。你们就继续留着它,也是份亲情传承的念想。”
唉,其实娘俩也明白,这个白玉镯子人家要的可能性极小。她们也就是问一问。
第二天一大早,年轻女子就在店门口等着她们。
此时的她再无傲气,精神看起来比昨天晚上好了许多。
刘薇薇夫妇不放心,陪绣月一块去的医院。
来到医院,先去看了老先生。老先生自昏迷以后,一直没醒。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消瘦,有些微青。尤其是命门和印堂青气更重。
绣月越过几人,跨步向前。伸手抓住老先生的左手,夹住他中指指根微微一号脉。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起身示意大家一块儿出去。
病房外,母女俩担心地问道:“怎么样?”
绣月说:“有些麻烦,但是可以救过来。我们再去另一个病房看看吧。”
父子二人并不在一个科室。足足走了有十几分钟才到了儿子的病房。绣月不禁心疼起母女俩,天天如此奔波。无论精神上和体力上都是不小的考验。
他们到时,小伙子正在脾气。吓得护工躲在门口处不敢进去。
只见小伙子面容苍白,眼底和嘴角各有一缕黑气缠绕。
此时,他以一种妖娆的姿势斜靠在病床上,右手拿着个小圆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左手指轻轻地在自己的嘴唇上扫过。然后微微抬起下巴,媚眼如丝地瞟向站在门口众人。忽地又冷笑不已。让人看得极不舒服。
“怎么,既然来了,不进来坐一会儿……”
……
这声音竟不像是一个男人出的。阴测测里带着几分吴侬软语的透骨媚。
母女二人含泪看向绣月。希望她能有所动作。而刘薇薇早已吓得紧紧地抓住丈夫的胳膊不敢撒手。
绣月向前走了两步。口中突然唱道:
银烛秋光冷画屏,
碧天如水夜云轻。
雁声远过潇湘去,
十二楼中月自明。
佳人是独对寒窗思往事,
但见泪痕湿衣襟。
曾记得长亭相对情无限,
今作寒灯独夜人。
谁知你一去岭外音书绝,
可怜我相思三更频梦君。
翘望君烟水阔,
只见浮云终日行。
但不知何日欢笑情如旧,
重温良人昨夜情。
卷帷望月空长叹,
长河渐落晓星沉。
可怜我泪尽罗巾梦难成。
竟是苏州评弹《秋思》的一段开篇唱词。